彼時千裡迢迢,通訊非常不便,幾年不通音信的好多著呢,他們家非平常之家,故通訊便宜些,饒是如此,一年通一複書已是極好了,不過她出閣至今五年,起先林家也居住都城,經常來往,倒無甚遺憾,現在林公去後,一家闊彆都城,方感覺通訊不便。
林如海眼裡閃過一絲激賞之色,可不就是賈代善臨終奏本,給賈政謀了主事之銜,話說賈家的男人冇甚麼本領,女兒卻個個超卓,不管是現在的賈敏,還是今後的元春、迎春、探春和惜春,論及才華風致,比之賈赦賈政並賈珍賈璉賈珠賈寶玉賈環等人都遠勝十倍。
轉眼間三個月疇昔了,六月時節,驕陽似火,唯有一池荷花開得恰好,水色如碧,荷葉如盤,粉蝶繞著初綻的白蓮蹁躚不去,白鰱紅鯉在葉底水中玩耍不休。
賈家對黛玉的所作所為幾近都是二房做主,林如海非常仇恨,樂意給二房添堵,攙扶大房一脈,賈赦偏安一隅,和黛玉很難見麵,雖冇照顧黛玉,卻也冇對不起黛玉,本身想方設法地讓賈璉比賈珠更超卓,免得他將來幫襯二房管事跑腿還沾沾自喜。
賈敏卻道:“父親的心機我猜得8、九不離十,不過是將來大哥哥襲爵,給二哥捐個官兒做。雖說我們如許的人家捐官輕易,但是畢竟比不得名正言順服科舉考上來的。”
林如海沉吟半晌,問道:“嶽父家中可還好?如何也冇見二內兄回籍測驗?”
大哥哥再不濟也是榮國府名正言順的宗子,璉兒是擔當宗祧的宗子嫡孫,身份遠比賈珠貴重,不能因為大哥哥無能便瞧低了璉兒。
他穿戴藕荷色紗衫,束著白玉帶,底下暴露烏黑一點褲腳,一頭烏壓壓的黑髮披垂下來,好像潑墨普通,更襯得麵如傅粉,唇若塗朱,池中香荷亦不及其鮮潤,賈敏過來時看在眼裡,隻感覺心頭無窮歡樂,眉梢眼角儘是心對勁足。
林如海問道:“如何冇提大內兄家的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