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退隱後,李家看重他的才調,非常幫襯了一把,如果彆人,冇有根底,單是候缺都不曉得得比及猴年馬月,那裡像他,方纔考中進士,李家便幫他謀了個敷裕之地的七品縣令,三年後更升到了都城,為六品長安縣縣令,現在已經是從五品員外郎了。
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公然是至理名言。
話音未落,忽聽有人來報,道:“姑太太府上發了訃文,說是榮國公去了。”
他執筆寫了一封手劄給賈璉的外祖父,即翰林院掌院學士李恂,恰是林如海當年會試的座師,兼之李恂和林公交好,兩家很有友情,林如海和賈敏的婚事,此中也因為李老太太牽線,賈敏和李夫人極好,李老太太對賈敏另眼相看,何況賈敏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女子。
李赫道:“如海的才學風致我夙來敬佩,記得父親當初誇他有狀元之才、探花之風呢,可貴他遠在江南還惦記取我們。”他雖是金榜高中,又進了翰林院為庶吉人,經常在禦前行走,但是曾經和比他小六七歲的林如海訂交多年,對林如海的才學向來自歎不如。
反倒是李恂看完林如海的手劄後悚然一驚,提及來顧明亦是他的弟子,非常奪目強乾,他格外倚重,若他當真做了林如海說的這些事,將李赫當作替罪羔羊,他絕對不能容忍。
他在榮國府飄零多年,曉得賈赦極不得賈母之意,賈赦本身對賈母偏疼二房也甚是不滿,過節之時特地說了一個偏疼的笑話,其意昭然。
作者有話要說:
賈敏跟著兄長們取名,這在當世極其罕見,自幼雖被父母嬌養,卻勝兄長十倍,原就不大喜好兩位兄長的為人處世,何如偏生不是男兒身,不能一展所長。
榮國府諸人因賈代善剋日身上大不安閒,故接到賈敏的手劄均不覺得意,而賈赦雖感激mm掛念著兒子,但是他賦性昏聵,夙來不操心這些事,上頭又冇有老婆不時候刻勸諫,便隻以吃酒聽曲觀舞為樂,將手劄擲於一旁置之不睬。
林如海所說的並非無的放矢,現在更是證據確實。
聰敏如她,早已發覺到了外人對待自家逐步冷淡的態度。自從林公仙逝後,和林家來往的人少了一多數兒。俗話說人走茶涼,林公既去,林家在朝中便無任何官職,林如海身上有功名,卻未退隱,即便母舅家和嶽家在都城中位高權重,畢竟不姓林,世人多是捧高踩低的性子,林家空有列侯之家書香之族的名頭,在江南一帶的職位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