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忽有一女子清清澈亮地呸了一句:“兀那反賊,你敢動姑奶奶一下,非要我爹奏請聖上,平了你那小小的武德將軍府!”
手起劍落,倒是一下洞穿了她身側那摟著稚兒的仙顏婦人的胸口,一團殷紅飛濺,落了那小孩兒與鐘毓渾身,那孺子仍懵懂無知,隻覺姨娘身子更減輕便要倒下去,鐘毓則唬的嘴唇發白,瑟瑟不敢轉動。
劉福自認是個端莊八百的男人,故此非常瞧不上那些同女子般扭腰作態的小倌兒孌童,直覺得各種滋味並不如嬌俏香軟的娘們兒。但自打昨兒個賈蘭替他向忠順說了一番好話後,這心頭又很有些非常,和男人比起來,女兒家畢竟少了一分大氣勇敢,想到賈蘭那張清秀婉約的嘴兒張張合合,淨是對自個兒的誇獎奇怪,劉福也不知從身材那邊油然活力一股子癢意。
劉福哼笑道:“好了不起的閣老嫡女,果然倒是與外界所傳的普通好色彩,比之名妓許畫眉也不差!隻可惜腦筋差些,老子動不得你,動動彆人老是能夠的!”
這話非常誅心,人群裡立馬跪倒了一小片,賈環一打眼望去,卻多是諸如楊希、林海之流的老臣和一些未及將親眷接到都城的新科進士,倒還比不上站著的人多些,未免叫民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