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峭壁冇喝醉,本大爺還能再活五百年,不平來戰。”
熟料王夫人最不喜這等妖妖嬈嬈的女孩兒,一個兩個都和晴雯似的,勾得寶玉學了壞兒不說,更有些心眼子大的看不上他一個青瓜蛋子不挨權不管事兒,堂皇敞亮是朝現在正值盛年的賈政而去。賈政這個老不修那點子愛好上高低下都曉得,凡是哪個與他投了契,不說收了做姨娘,通房老是要的,就那書房外間兒就明晃晃住著幾個,名字都獲得好,甚麼鵝黃、暮紫、雪花青,這老牲口如何不在臉上開一染坊潔淨?
林墨玉倒是情願學學賈環奉迎林家父女的手腕,可惜住出去那麼些日子,連林黛玉他也見過一二回,這位賈家庶子卻一貫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現在正聽龔琳提起,成心在這位都城新貴麵前賣個好,忙道:“環弟久未曾歸,現在恰是我做主,二位既然來了,無妨一同坐下說說話罷。”
那幾個自是喜不自勝,連一貫心機重的李淮也不及多想,倒是雲容有些懨懨的,龔琳那意義竟是嫌她非常礙眼,既不愛做丫環的事兒,留在此地也無甚大用。
誰讓他姓龔,誰讓他姓李!這便是命!
正巧那小丫頭也找了上來,賈環又與黛玉商定幾句後便施施然退去了。
山東佈政使家的二公子一貫是個不愛守端方的,老子娘西去身上還披麻帶孝呢就敢跟房裡頭的小丫環廝混,偏生家中也有個賈母普通的老祖宗寵著溺著,黃豪氣得險險抽疇昔也不能拿他發作,故此更加大了脾氣。現在林海不在府裡,他也不必裝那知書識禮的大好青年,正不肯攪了興趣,伸手便貼上了丫環的大腿,手掌遊移著更加向上,淡笑道:“這屁股蛋子可真夠軟的,你本年幾歲了?名字叫甚麼?”
林墨玉咂了咂嘴,道:“文哥兒公然天大的本領,這麼個妙人兒,我瞧著倒比前些日子風頭大盛的江南名妓許畫眉還強上幾分。難堪那位還敢放話‘賣藝不賣身’,見了哥兒,隻怕還得搔首弄姿地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