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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見她手腳慌亂,反而更失了禮,從速上去一把拉開,又嗔道:“你每次一玩起來就甚麼都不管不顧的,還問人如何不說?你林姐姐前陣子在林伯父跟前侍疾儘孝,身子虧損還未好全,偏你就拉定了她相幫。現在可曉得魯莽了?還不快賠罪?”
卻說這邊林黛玉正與黃府的表姊妹們逗著缸裡的金魚兒玩,用花枝引得它一群群跟湊來,圍住花枝團團地來咬。就聽黃芊道:“如許玩,就風趣也有限,不如乾脆當真鬥一鬥魚,纔算玩著了。”世人頓時一起說妙,連章太夫人、王夫人都起了興,道:“正該如許玩。”一麵叮嚀速速拿魚盆、網繩並一乾鬥魚的器具來。
黃蓉、黃莉聞言,笑笑不語。黃蓓卻點頭,道:“冇體例,六mm就是如許毛躁。四姐姐,你也多看著她。”
因而黃蔚就站到水盆一端先頭黛玉立著的位置,又問姊妹:“誰跟我玩?”眾姊妹相互看幾眼,就有黃蓓執了一枝嫩柳輕巧巧走出來,到水盆另一頭相對的位置站定,道:“我來。”又請黃蓉做令主,黃莉、黃芊兩個擺佈裁判,一聲令下,小丫環同時將兜住金魚兒的綿紗網兜撤開,黃蓓、黃蔚各自搖脫手上花枝,或逗或趕,將金魚兒往水盆中間花籃兒引去。待魚兒遊到中間,這邊黛玉公然還是將黃蔚的手緊緊牽住,由她踮起一隻腳,死力傾身向前,固執木槿花枝的手一勁兒又是拂又是挑,就口裡也忍不住“出來出來”地呼嗬個不休,生生把本身那條赤金色魚兒轟趕到了花籃兒中――隻是那魚受了驚嚇,到了花籃口中也未得停上一停,朝前直衝疇昔,倒把劈麵來的黃蓓的那條魚兒給嚇得一扭頭就遊開了。世人不免大笑,又說:“這可如何算?本來該不分勝負的。”
中間黃蔚出言道:“不如把枝頭上花折下來,丟在魚兒前麵。”
章太夫人大笑,道:“你們又哄我。這都十年冇作文的人,如何還壓得住小子輩兒?不過既說到了,就給他們加加功課――擺佈也都曉得如何鬥魚,讓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拿了題目各自家裡寫去。後日朝飯前一總收齊,湊來評個高低,誰墊了底,前麵我們娘女們清冷寺一行那幾日的支應供奉就叫誰出去!你們說可公道?”世人一齊稱妙。章太夫人又說:“若你們女孩子家能寫的,也都寫來。有能超拔閨閣、更勝父兄的,我那套《詩集鈔》就讓她帶了去。”世人更加興趣起來。至於誰能於此番奪魁,又有次日家宴景象如何,且看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