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聽他說得一本端莊,忍著笑,回道:“父親說得是。真情如何,大家自知。我們也不失禮,也不越禮,也未幾禮,統統遵循平常行動,如許也就是了。”
說畢,章望親手扶章回起來,仔細心細看過一回,才笑起來:“公然是當真學了,描述兒比疇昔潔淨純熟很多。”頓一頓,再看一看,又笑道:“另有這嘴皮子的利索,說話應對也比疇前出趟兒,看著確有一點子架式了。”
那啥,關於“男人能文,女子善詩”,這個是按照眉毛的老曾祖母說的,家裡女人詩畫曲詞都有靈氣,男人寫的文章再好也免不了匠氣的說法來的。而從現在家裡留下來的幾幅老姑太太們的畫作看,確切都挺靈秀滴~~~
卻說章回依章望之命,自家倒茶、吃茶畢,便垂手立在一邊靜待父親問話。章瞥見他恭肅,點一點頭,遂問:“南京統統都好?你大姑太太身子安?大伯父並他家裡頭叔伯兄弟們都好?另有忠獻伯府上,可代我們細細行過禮去?”
章回聽父親獎飾,臉上不免兩分得色,倉猝低頭,道:“兒子忸捏。”
章望笑道:“虧你還曉得書院裡幾位先生,不然隻說家裡,真要打一個坐井觀天了。但你林伯父也不是外人,原是我們家嫡親,二姑太太獨一一點骨肉。可惜你二姑太太早逝,兩家這才走動得未幾。但就此不曉得,可也胡塗得緊了。”
章迴應下,又道:“兒子也想過這一點,先擬了一個,但冇叨教過父親,也不敢自專。又怕不當,或是有那裡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