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他這一句話出口,壽鑒安、壽銀國也就再無難堪,當下與薑太夫人商討定了,由壽苕暫代壽芩的族長之職,措置族中事件;當場立下文書字據,壽芩、壽苕畫押,壽鑒安、壽銀國、白海揚見證,各執一份儲存。壽苕既任了族長,立意定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儘速趕往衢州,接壽雁娘返野生傷;隨即又向白海揚慎重賠罪,暫緩壽、白兩家後代議親之事,商定後日親往白家老太爺處申明環境並道歉。白海揚佳耦自無貳言。
這長鳶、長鶴,恰是壽芩和喬氏居長的兩個兒子,都已結婚立室,品學俱優,經拔貢保送到國子監讀書,乃是壽家小一輩中依托了希冀最多、舉業前程也最好之人。壽琳聽喬氏扯出這兩個來,中間的壽芩雖不出聲卻點頭擁戴,如何不曉得他伉儷兩個的企圖?隻是越明白企圖,對壽芩的絕望就越深。再看薑太夫人麵色神情,也同此心。壽琳隻能在肚裡感喟,道:“就是為了他們兩個不受無辜扳連。”一句話說得壽芩和喬氏當時變色。壽琳才搖一點頭,持續說道:“明曉得母親反對,不睬不睬,還是強行定下後代婚事,是為子不孝;長女被胞妹掠取了婚事,卻不對其安撫彌補,也不怒斥幼女,是為父不慈;為著自家顏麵私利,成心欺瞞,算計胞妹外甥,是為兄不友;偏疼幼女,一味放縱乃至弄出姊妹易嫁的醜事,根子是平常的辦事不公;前麵為了踏實麵子,不肯直言回絕堂姐的說親,倉促忙忙與胞妹家訂婚,前麵為了諱飾幼女的私交醜事又催著長女出閣乃至於胡亂許嫁,這很多各種,乃是不智……還要我持續數下去嗎?”
壽琳怒極反笑:“你還敢說冇有實證,莫非你還要我真喊出人來到跟前對證不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能弄到她偷偷寫給瀚哥兒的信,就能弄到其他物證,隻要多,冇有少;不拿出來,相互留點顏麵,真拿出來,最後一層臉皮子也都給你剝得潔淨!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人,就有這很多心機,步步算計,坑害同胞姐姐,連父母姑媽長輩都玩弄在手掌內心,當她真的就算無遺策,馬腳全無?不過是仗著爹媽偏疼,才如許膽小包天!隻是她有一句話倒是明白,如許的攀親,說到底便是在結仇!她還想要光亮正大、八抬大轎地從這個門庭裡頭出去,做她的春秋大夢!”說著,眼睛就瞪住壽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