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躡手躡腳走出來,看到香爐子裡的線香已經燃到了底,被風吹的飄零的紗帳裡,能看到個影影綽綽的美人正側臥小睡。
小白:“……”小爺愛的親親竟然被嫌棄了!
小白小巧紅潤的嘴巴一撇,特彆的委曲,為了紮進額娘懷裡求安撫,翻的更加賣力,將小臉貼在床上,試圖借力翻疇昔。好不輕易翻過身,終究能夠到小紅馬了,忙吃力地扒拉在懷裡,持續用力往額娘阿瑪的方向翻。
小白既拿不到敬愛的玩具,也夠不著額娘阿瑪,更焦急了,劃拉著小腿想再翻疇昔,嘴裡吭哧吭哧的。
林黛玉方笑了。
胤禛單手抱著小白,抱住林黛玉密切,笑道:“我都聽福晉的。”
胤禛諷道:“在皇父眼皮子底下交友皇親重臣就罷了,竟然將手伸到了江南士子那邊,派他阿誰試讀去南邊皋牢讀書人,端的是結黨滿朝野了。”
殊不知,現在壘起的白骨如山,百十年後史乘裡記的清楚。隻是不想讓她的男人當真像林瓊說的那樣,儘是累累的罵名和說不清的是非功過。
林黛玉問:“他又做甚麼了?”
現在小白的職位在四貝勒府但是最高的,從用到玩無一不精美,吃……臨時還隻能吃奶。如果誰在貝勒爺也福晉麵前犯了些小錯,隻是些小小的懲戒,若敢照顧小阿哥不周,打板子都算輕的。
林黛玉正要說話,冷不防小白夠著了胤禛的辮子,冇輕冇重地拉扯起來,胤禛皺著眉頭搶,父子倆拉鋸起來。
林黛玉正梳攏微散的頭髮,聞言道:“恩。”摸摸胤禛的額頭和手心,“身上那麼熱,彆是中了暑吧。說了幾次今後日頭毒的時候彆出門,你也不聽,偏就是個繁忙命。”
天一熱,人便更加的輕易困頓,非要睡個午覺不成,不然半天冇有精力。
再次點上一根香,去換了身簡便透氣的素袍,配上常用的解暑的玉魚。翻開帳子便看到床裡頭的小白趴著,短手短腳不住撲騰,頗具喜感。小白髮明自家阿瑪來了,睜著黑葡萄仁似的大眼“啊啊”求表揚。
看夠了兒子的熱烈,胤禛放下湯碗,遣退丫頭奶媽,道:“比來隔壁府上行動越來越大了,這一兩年,朝野必肇事端。”
小白喜的眉開眼笑,接連在額娘臉上親了很多下,胤禛很快用手遮住林黛玉的臉,小白慣性使然,啪嘰一聲,清脆地親在阿瑪手內心。
胤禛摸摸鼻子,乖乖退開,道:“我叫人湃了沁涼的生果和酸梅湯送來。”
林黛玉吃了一驚,“他倒是妙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