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任由那老太太抱著本身哀哀思哭,因著情感太多衝動,老太太兩眼一翻,暈厥疇昔。李大娘嚇了一跳,忙幫著香菱把她挪進屋裡。
明依瀾抱著個手爐進屋,“這天真真嚇人,前幾日還感覺略走動就出汗,本日竟冷成如許了。你可感覺涼?叫人再添個火盆可好?”
白白和狗子被安設在耳房裡,特地放了很多軟墊,大床也鋪著厚厚的鋪蓋,讓它們能縱情的打滾。
她張嘴試著喊娘,卻半晌也出不了聲,一頭栽進封氏懷中,母女二人捧首痛哭。
“說曹操,曹操到,今後可不敢讓你提甚麼和尚了。”明依瀾摸了摸林黛玉腕間的沉香串,“你睡你的,我去瞧瞧。”
母女二人臨時都和李大娘擠著住,李大娘無兒無女的孑然一身,也不嫌棄她們,反而相處的極好。
封氏便道,“我已經是半死不活的人了,要不是為了尋到你,那裡另有活下去的動機。你若不信……”
封氏渾濁的眼睛一亮,“我兒不止額頭有一星胭脂痣,你右邊腳踝也有,也是小小的。”
“都說是高人了,天然有些神通。”秋心收斂了心神,見明依瀾神采如常,便道,“奶奶有喜以後,兩隻貓兒都不敢放在屋裡,郡主如果無事,不如去瞧瞧貓兒解解悶?”
林黛玉昨日便聽她說了這個動靜,聞談笑眯眯的道,“那我說不得要佈施窮孃家了,家裡另有個小玨,萬一餓著孩子可不好。”
先說話的是和尚,聲音粗暴中透著嬉笑之意,“博平郡主可算是曲解貧僧了,貧僧但是為了貴府安康纔來的這一趟。”
“孃的英蓮啊,都是娘不好,叫你刻苦了。”
老太太一盞茶的工夫便幽幽轉醒,見香菱守在一旁,喜得和甚麼似的,還是李大娘勸住了,“你且緩緩,好好說話。她從小被人柺子打怕了,家裡的事都不大記得了。”
午後的暖陽透過玻璃窗落在室內,林黛玉坐在床上,興趣盎然的比劃動手指,跟著她的行動,幔帳上飛起胡蝶,跑起小狗,簡樸而風趣的剪影令人滿心愉悅。
明依瀾見她犯困,正要扶她躺下,小丫環來稟報導,“外頭來了一僧一道,說要求見大奶奶,有要事相商。”
她在這京兆府衙也呆過很多年,見過很多人,可見紅顏薄命也不是空口說的,好端端如花似玉的蜜斯,落得這般地步。
“你這孩子。”明依瀾悄悄捏了一把她的臉,“今兒的新奇事是我們林尚書又被罰了一年俸祿。可喜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