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立時便高興起來,笑道,“果然麼?”
記得宿世吳貴妃生的是位小皇子,可惜還未抓週便短命,算算日子便是現在這一胎了 。吳家和忠順府過從甚密,聖上隻怕也並不想阿誰孩子長大。 不幸吳貴妃不日便瘋魔了,今後被打入冷宮,再也不知下落,吳家也便跟著式微了。
她說的天然是正理。隻是尤三姐卻微淺笑道,“姐姐是怕我這個做小妾的,丟了你的麵子麼?”
說的賈璉不由笑道,“ 偏你促狹的很。我們家也要熱烈一回了,呂先生和鄭嬤嬤的婚事已經說定了,來年開春便迎娶。”
本日出了閣,自發得要作當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兒時內疚和順,必要拿出這威風來,才鈐壓得住人;又見有香菱和尤三姐這兩個貌美如花的愛妾在室,更加添了“宋□□滅南唐”之意,“臥榻之側豈容彆人熟睡”之心。
鳳姐嘲笑道,“他這些年鬨得笑話原也很多 ,也不在乎多這一出了。何況尤家那位三蜜斯原是個短長的,要拿捏住他天然不吃力量。 幸虧阿姨早早的搬了出去,如果還住梨香院,倒是比那幫小伶人唱的還熱烈些。”
誰知尤姨娘給大奶奶敬茶的時候,手一抖,那一盞熱茶就澆在了大奶奶的裙子上。
二太太原是省儉的人,現在偏要對付那些人,可不是肉痛肉痛的,纔想起搜尋老太太來了。隻是二爺可曾想過,宮裡那處所,慣是捧高踩低的,這起子小人行出如許的事來,想必娘娘現在不是聖眷正隆的時候了。前兒我傳聞吳貴妃家裡又送了兩個女人入宮幫襯,也不知真假。”
薛大女人天然想不到,夏家這位蜜斯比她見過的那些短長人還要短長很多 。
尤氏歎道,“你是明白內幕的,天然分得清,外人不過曉得她是我的妹子罷了。”
賈璉感喟道,“現在已過了三個月了,胎像安定,宮裡才傳出信兒來。我也是昨兒才聽南安王府的人提及,方曉得另有這回事。上回吳貴妃封妃,聖上還提了吳天佑兩個品級,如果這回誕下小皇子,隻怕還要升他的官兒了。”
過了幾日薛家果然發兵動眾的擺席宴客納小妾,那場麵比香菱當日還要大些。王夫人因著寶玉和薛蟠先前鬨那些事,和自家妹子陌生了好些,隻帶了小翠彩雲幾個丫頭過來略坐了一坐便起家告彆,送的東西也非常淡薄。
尤三姐見她是個如許的性子,也懶怠和她交友。薛蟠惡感覺兩房小妾各得其所,非常對勁。隻寶釵心機精密,模糊感覺這位尤姨娘眉眼上不是很安設的,隻怕她生出事來,便悄悄的和母親提了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