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鳳姐出去了,見過賈母和王夫人後,說:“老祖宗叫我啥事?”賈母說:“你前年得邪病,還記得啥樣不?”鳳姐笑著說:“我不太記得了,就感覺本身身子不受節製,彷彿有鬼怪拉著我,讓我殺人,瞥見啥拿啥,見啥殺啥。本身本來很累,卻停不下來。”賈母又問:“病好的時候還記得啥?”鳳姐說:“病好的時候彷彿空中有人說了幾句話,但是不記得說啥了。”賈母說:“看來就是她了。她倆抱病的環境跟剛說的一樣。這故鄉夥太壞了,寶玉還認她做乾媽呢。還是那和尚羽士短長,救了寶玉的命,隻是冇酬謝人家。”鳳姐問:“老太太如何想起我們的病了?”賈母說:“你問你太太去,我懶得說。”王夫人就說:“剛纔老爺出去講,寶玉的乾媽是個混賬東西,搞邪魔外道。現在事情敗露了,被錦衣府抓了送到刑部大牢,要判極刑呢,前幾天被人告密的。那人叫潘三保,有一所屋子賣給斜對過的當鋪。這屋子加了好幾倍價,潘三保還想加,當鋪不肯。潘三保就打通了這故鄉夥,因為她常去當鋪,當鋪裡人的家眷都跟她乾係好。她就使壞,讓人家的內眷得了邪病,家裡亂成一團。然後她又說能治病,燒了些神馬紙錢,公然有結果。她又跟人家內眷要了十幾兩銀子。誰曉得老天有眼,事情敗露了。那天她急著歸去,掉了一個絹包。當鋪裡人撿起來一看,內裡有好多紙人,另有四丸很香的香。正奇特呢,她返來找絹包。當鋪裡的人就把她抓住了,一搜身,搜出一個匣子,內裡有象牙刻的一男一女,光著身子的兩個魔王,另有七根硃紅繡花針。頓時就送到錦衣府了,還審出好多官員家太太女人們的隱私事。以是告訴了營裡,把她家裡抄了,抄出好多泥塑的煞神,幾匣子鬨香。炕背後空屋子裡掛著一盞七星燈,燈下有幾個草人,有戴腦箍的,有胸前釘釘子的,有脖子上拴鎖子的。櫃子裡無數紙人兒,底下另有幾本小賬,上麵記取某家驗過,應找銀多少。得人家的油錢香分也數不清。”鳳姐說:“我們的病必定就是她搞的。我記抱病好後,那老妖精到趙姨娘那兒去過幾次,找趙姨娘要銀子,瞥見我,神采變得很丟臉,兩眼像烏雞似的。我當時還迷惑呢,現在才曉得是有啟事的。不過我在這兒當家,招人恨很普通,怪不得有人整我。可寶玉跟人有啥仇啊,下這麼狠的手。”賈母說:“說不定是因為我疼寶玉不疼環兒,給你們招恨了。”王夫人說:“這故鄉夥已經科罪了,冇法讓她來對證。冇有對證,趙姨娘必定不認賬。事情又大,鬨出去不好聽,就讓她自作自受,遲早會完整敗露的。”賈母說:“你這話也對,這類事冇對證,不好辦。還好菩薩有眼,他們姐兒倆現在也不比誰差。算了,疇昔的事,鳳哥兒也彆再提了。明天你和太太都在我這兒吃晚餐再歸去吧。”就叫鴛鴦、虎魄等傳飯。鳳姐趕快笑著說:“老祖宗如何還操心起這個了。”王夫人也笑了。這時幾個媳婦在內裡服侍著。鳳姐趕緊奉告小丫頭傳飯:“我和太太都跟著老太太吃。”正說著,玉釧兒出去對王夫人說:“老爺找東西,請太太服侍完老太太用飯本身去找找。”賈母說:“你去吧,說不定老爺有要緊事。”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