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笑著說:“莫非是在扯謊?如許一個夜叉似的人,如何反而怕屋裡的人呢?”興兒說:“這就是俗話說的‘天下逃不過一個理字去’了。這平兒是她自幼的丫頭,陪嫁過來一共四個,嫁人的嫁人,死的死了,就隻剩下這個親信了。她讓平兒做屋裡人,一是為了顯得她賢能,二是為了拴住爺的心,不讓爺在內裡沾花惹草。另有一段原因呢,我們家的端方,凡是爺們長大了,冇結婚之前都先放兩小我服侍著。二爺本來有兩個,誰曉得她來了不到半年,就找出弊端來,都打收回去了。彆人固然不好說甚麼,可本身臉上也過不去,以是就硬逼著平女人做了房裡人。那平女人又是個端莊人,向來冇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也不會教唆是非,反而一心一意為她服侍著,這才被容下了。”
賈珍進了屋,屋裡剛點上燈呢。他先看了看尤氏母女,然後尤二姐出來見他,賈珍還是叫她“二姨”。大師喝著茶,閒談了一會兒。賈珍笑著說:“我做的這個保山如何樣?如果錯過了,打著燈籠都找不著這麼好的呢。過些日子你姐姐還籌辦了禮品來看你們呢。”正說著呢,尤二姐就叮嚀人籌辦酒菜,把門一關,都是一家人嘛,也冇甚麼好避諱的。這時候鮑二來存候,賈珍就說:“你這小子還算有知己,以是才叫你來服侍。今後必定有重用你的處所,可彆在外頭喝酒肇事。我天然會賞你的。如果這兒缺了甚麼東西,你璉二爺事情多,那邊人又雜,你固然來跟我說。我們兄弟可不是外人。”鮑二趕快承諾:“是,小的曉得。如果小的不經心,除非不想要這腦袋了。”賈珍點點頭說:“曉得就好。”當下這四小我就一起喝酒。尤二姐很懂事,就拉著她母親說:“我有點驚駭,媽跟我到那邊逛逛吧。”尤老孃也明白她的意義,就真的跟她出去了,隻剩下小丫頭們在屋裡。賈珍就和尤三姐挨肩擦臉的,開端脫手動腳起來。小丫頭們看不下去,也都躲出去了,就隨他倆在屋裡安閒玩樂,也不曉得乾了些甚麼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