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煙見他二人如此,料也大略猜到的,因他父母所為世人皆曉得,故也不好再諱飾,隻得揀些不甚緊急的同他二人說了,又笑道:“我因想往這裡來,總要有些錢在手裡使的,莫非總向姑媽要不成?故而先教人把我那衣裳當了些錢,好歹川資一回。”寶釵聽了,卻半晌不言語,很久歎道:“隻是還要你多耐煩些日子。此後若短了甚麼,儘管找我要;你若見外,我們兩個就白好了。”
他二人送了岫煙返來,寶釵便向黛玉笑道:“這算是甚麼?人冇過來,衣裳先過來了。”黛玉掌不住笑道:“我早知阿誰是我們兩家的本錢。如果我不在麵前,你們大姑子同弟婦說這個,本也冇甚麼;隻是我也在的,你若說了,豈不教他麵上欠都雅?況他夙來麪皮又薄,不好打趣的。”寶釵聞得黛玉這話,乃笑道:“偏你對旁人的事想得便殷勤,怎生不見你替我想?”黛玉道:“若臊了他,你豈不也麵上無光。我實是替你想,你又說我。”寶釵笑道:“也是,如此看來,mm還是同我好的。”一麵說時,聞人來報說薛阿姨返來了,二人便起來往那邊去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