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謹曉得白忘機在這玉京皇城中固然不能何如他,但若一心要擋,卻能讓他到不了淮安城。
李長放心中動機幾轉,如有所悟。
李長安腦中迴盪著這個名字,感到四周非常暖和,彷彿置身於母胎當中。
“莫非……白前輩讓我做的,就是來取這一把刀……”李長安喃喃自語,伸手觸碰那刀柄,“你叫八荒,八荒刀?”
一龍驤衛接過金帛呈給李知謹,李知謹看罷後,縱使心中早有籌辦,麵色也微微一沉。
李知謹淡淡道:“道門亦非高低一心,不肯潛龍出世之人也不會少。”
霍含山看著東方,赤星已從夜空中消逝。
緊接著,一條無邊巨龍呈現在視野中。
“是因我斬出了刀種,便與此刀產生感到……”
忽而巨龍的身材一震,在那青牢山腳,一片龍鱗被生生剝奪。
……………………
李長安持續下墜,便瞥見了橫亙千萬裡的青牢山。
在這二人對弈之時,有四個暗金袍龍驤衛立於四方,他們的手始終放在刀柄上,神情寂然。
淅淅――
此言一出,四龍驤衛心中凜然,國相大人說白忘機下了兩子,但他們卻隻看到了一子,那麼另有一子又是甚麼時候下的?
“勝了。”呼延博怔了怔,眼角微微潮濕,深深吸了口氣,“五百年了。”
“八荒……”
在他們的諦視下,白忘機放下一目白子。
弈棋者二人,一人紅色廣袖長袍,身材高大。一人玉帶九龍紫金袍,麵龐嚴肅。
到底白忘機的話是故弄玄虛想讓他舉棋不定,還是說,莫非潛龍……
所謂亢龍有悔,潛龍勿用,便是指龍若飛得太高便有災害,而真正的潛龍,在萬事有備無患之前,都會低調而不嶄露頭角。
這盤棋已下了六天。
但麵前那懸在虛空中披髮光芒的長刀,卻讓他感到非常實在。
亭內,擺著一張石棋盤。
“爭龍一役,終是我道門勝了。”
身材忽而變得非常沉重,像踩空了普通緩慢墜落!
不等李知謹說話,白忘機一拂袖,淺笑道:“此棋已終。”
李知謹盯著白忘機的眼睛,“我與他們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