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一愣,呼延博已經扔過來一記束音成線:“勞煩道友給他倒杯糖水。”
那掛赤紋青缽沉默不語,用手指摩挲著法器大要,他是鴉雲觀這三人中的大師兄融明傑,因而其他兩人都在等他說話。
所謂一物降一物,見司馬承舟吃了癟,呼延老道此時竟一臉解氣的模樣。
王衝對他嗬嗬一笑,走到後廚,挖出一勺蜂王漿,又心想司馬承舟穿著富麗,便拿出一個冰裂紋青瓷碗,盛了半碗濃稠的虎魄色蜜漿用泉水化開,灑了些黃芪粉,端了出去。
聶遠手訣一收,青光琉璃鏡也隨之消逝,他皺眉道:“鏡中所示他們已快返來了,要儘快問清隱士去處。”
鴉雲觀的三人穿戴赭石色長袍,一人腰間掛著青缽、一人腰間掛著黑瓶、一人則是掛了個紅葫蘆。
“你不出去,我可走了。”聶遠點頭髮笑,徑直找了張桌子坐下。
黑瓶擁戴了一句:“傳聞司馬承舟生而得本命,八歲辟海,九歲疊浪,現在十二歲已近乎蘊靈頂峰即將種道,他這年紀我還在鴉雲觀後山擔水呢。這回與朝廷比武傷害難料,煉心宗就不怕如此天賦短命了?”
聶遠坐定後,看了看四周,皺起眉頭:“來之前師兄飛劍傳訊說青玄門另有兩位弟子,諸位可曉得他們人在那邊?”
這應當就是此宗門修行人所用的法器,這些法器皆為容器的形狀,大抵與他們所用的道法相乾。
王衝接茬道:“你們說那兩小我,是不是也穿戴青衣,另有一個隱士是背個藤篋的?”
司馬承舟聽到這聲音,一個激靈,像兔子一樣彈起來定定看向門外。
李長安笑了笑,悄聲道:“掌櫃的,豈不聞美酒玉露?”
融明傑點頭道:“未曾瞥見,就連隱士前輩也不在。”
呼延博驚詫道:“走了?怎會如此,但是出了甚麼岔子?”
聶遠眉頭一皺,手掐劍訣,打出一道青光,化成一輪若隱若現的琉璃鏡,內裡顯現著一男一女兩個青衣身影,恰是顧風葉瀾無疑。
王衝點了點頭,“來過,走了將近兩個時候。”
“哎,雙煙道友!”司馬承舟趕上一步。
“煉心宗也在麼?”門彆傳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本來竟另有一人。
聶遠問道:“他們來過?”
眼下,司馬承舟便大受打擊,低頭沮喪地溫馨了下來。
不由點頭晃腦,“好酒,好酒,此時此景,恰是紅葉晚蕭蕭,長亭酒一瓢呀。”
司馬雲喝著酒,大笑一聲,“聶遠!冇想青玄門來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