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與酒罈各行其是,卻渾然一體,清楚是一心二用又達天然化境。”
本覺得老農會漸漸喝,誰知他卻一飲而儘,咂了下舌頭,說一句先暖暖身子,那第二杯酒,才細細咀嚼。到那第三杯酒,亦是一飲而儘,與李長安喝的前後快慢竟是一樣的。
司馬承舟滿臉委曲,抬頭看著老道,“師祖!您如何也不講理!”
隱士聞言神采微變,人體天生地成,七竅暗合天數,不成隨便竄改,除非是道家神通纔有能夠變出所謂的“兩個嘴巴四隻眼”,他問道:“道友說的但是‘胎化易形’之術?”
司馬雲道:“那要多謝呼延前輩教誨出冰蘭這麼一個好弟子了。”
李長安算了算,這群修行人共六個,三兩成團,那橫山宗司馬雲是獨占一桌,煉心宗司馬承舟和呼延老道坐到了一桌,餘下三人冇像司馬父子那麼鬨騰。
“你看……”王衝訥訥道:“客人不是來了麼?”
一旁,顧風瞥見那團濕土,輕呼道:“春秋壤?本來那藤篋內裡竟裝的滿是春秋壤……”
王衝大喜道:“本來客長也懂酒。”
這掌櫃的看著三十多歲,卻比五六十的老頭子還倔,李長安點頭髮笑,走到門邊,往外看去,隻要紅葉各處,並無行人路過。
“真的?”呼延老道猜疑不止。
他閉著眼睛,冇一會,便喃喃道:“羯布羅香、雪參、鹿頂風,另有血烏,赤玉,九秋蓬?”
司馬承舟挺身抱拳,對王衝道:“鄙人司馬承舟恩仇清楚,今後道友如有難處,可來煉心宗報我名號!”
“如何跑得這麼快?怪事。”王衝嘀咕不已,眼睛瞟到桌上放著的幾樣東西,頓時一個激靈,也冇工夫想其他的了。
樓內,一名身穿羽衣,背後掛著柄烏木銀絲拂塵的銀髮老者走到那司馬雲身邊,乾咳一聲。
彆的幾個修行大家大多偷笑,有人慾上前勸和,卻被旁人按了歸去,說道:“家事莫管。”
後又拿出古藤杯、犀角杯、紫砂杯、竹筒……
春秋壤是人間難尋的靈土,彆稱“神仙垢”,神仙是無垢之體,又怎會像凡人那樣產生汗垢,這彆稱的來源已不成考,卻也能彰顯春秋壤的貴重。
葉瀾聽出他要分開,忙道:“前輩,不成!”
麵上,王衝倒是笑了笑,點頭不答。
樓內,眾修行人便再見了一次“驅物”之術。
他的反應,更讓其他幾人雲裡霧裡。
司馬承舟又添一把火,“司馬雲!我煉心宗的事不消你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