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一曲閉幕,隻見月黎一聲深呼吸,好似經曆了一場大戰普通隻覺精疲力儘。這時,一陣清脆的拍掌聲傳入他耳中,他抬眸一看,鮮明是花落晚。
月華宮中,那一襲紅豔似火的男人正獨坐琴案之旁,十指微勾,落在那細如銀絲的琴絃之上,所彈琴音錚如破竹,好似那千軍萬馬馳騁疆場,音到序幕,倒是說不出的寥寂,如那不遇伯樂的千裡馬,竟生出哀涼之意來。
次日淩晨,十七皇子親身登門拜訪。5他原覺得花落晚會將他拒之門外,卻不想,她竟然請他入了夢閣。
“落晚不肯與報酬敵,但如有人冒犯了落晚的底線,落晚也必將不會善罷甘休。尉遲凝香做這些的時候,自當想過結果,殿下又何需求如此護著她呢?”她麵色安靜地說道,彷彿已經下定了決計姨。
婉貴妃一邊命人塗著蔻丹,一邊斜眼望了她一眼,語氣非常高高在上,她一聲輕哼,道:“陛下才方纔賜婚,你便來這月華殿看望未婚夫君,此舉如果傳出去,也不怕屈辱了你花家的名聲?!”
而此時,分開月華殿的花落晚手心已是沁出一片盜汗,隻覺雙腿模糊發虛。與月黎對峙,好似耗儘她統統力量。她過分體味他了,方纔隻要她稍一暴露躊躇之意,怕不但與月黎構和不成,他更加不會等閒放過本身。
隻聽“錚――”地一聲,月黎的手指按在琴絃之上,收回一聲脆鳴,他媚眼輕浮,唇角微微上揚,很有興趣道:“你不說何事,叫我如何允你?”
這些事理他不會不懂,隻是,一想到對花落晚求而不得的事,他便滿心不甘,他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和親的!”
他沉聲開口,倒是說道:“你可知,我最討厭之人,便就是能看破我心機之人。”
婉貴妃眸色一沉,狠狠一拍桌子,驚得正在幫她塗蔻丹的宮女手一抖,一道殷紅的光彩劃到指甲以外,小宮女趕緊跪地告饒:“奴婢該死,娘娘息怒。”
龍柒麵色煞白,瞳孔裡微微帶著一絲不成置信:“你想要做甚麼?”
花落晚卻似毫不在乎,她盈盈一笑,走至他麵前,道:“琴聲渾厚昂揚,大有以一人之軀迎戰千軍萬馬之勢,申明殿下心中另有滿腔鴻鵠之誌。”隻這一句,便引來月黎側目,見他滿臉興味,花落晚持續道,“可惜琴聲到前麵倒是陣容漸弱,音中纏綿傷感,是為吹打人對本身人生的不幸,空有滿腹才調卻因俗世所限,求而不得、愛而不能,殿下怕是對本身的運氣充滿著痛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