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沉吟好久,悄悄聽他彈琴,目光跟著那豔紅色的身影搖擺,如是看到一隻高傲的鳳凰正在泫然欲泣,竟是說不出的滄桑。
她這般直白道出,涓滴麵子都不給他。龍柒頓時麵色一僵,他抿唇,神采非常受傷:“在你內心,我便就是如許的人?榛”
花落晚麵不改色,隻道:“殿下大可一試。”
次日淩晨,十七皇子親身登門拜訪。5他原覺得花落晚會將他拒之門外,卻不想,她竟然請他入了夢閣。
聽到這句話,花落晚沉吟半晌,倒是道:“殿下,你若一向是這般柔嫩寡斷的脾氣,怕是等不到龍燁脫手,你便先被身邊的人給害死了。”說到這裡,她輕歎一聲,道,“現在你我乃是義兄妹的身份處之,若你昨夜當真順了凝香,你可想過我們先前所做的統統都會白搭,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們的便就是你的母妃婉妃娘娘!”
花落晚卻似毫不在乎,她盈盈一笑,走至他麵前,道:“琴聲渾厚昂揚,大有以一人之軀迎戰千軍萬馬之勢,申明殿下心中另有滿腔鴻鵠之誌。”隻這一句,便引來月黎側目,見他滿臉興味,花落晚持續道,“可惜琴聲到前麵倒是陣容漸弱,音中纏綿傷感,是為吹打人對本身人生的不幸,空有滿腹才調卻因俗世所限,求而不得、愛而不能,殿下怕是對本身的運氣充滿著痛恨吧。”
龍柒也自當體味她的為人,他沉寂好久,道:“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她聞言,眸光微冷,倒是抬眸直視婉貴妃,兀自讓她心頭一顫,好似她是超出於她之上的王者普通,竟莫名讓民氣生駭意。
“方纔說了,想要殿下允我一件事。”她微淺笑道,彷彿很有掌控,月黎必然會承諾。
語氣規矩卻又冷淡,彷彿已生分了很多。龍柒麵色一僵,說道:“落晚,昨日之事是凝香的不是,還望你莫要見怪於她。”
月華宮中,那一襲紅豔似火的男人正獨坐琴案之旁,十指微勾,落在那細如銀絲的琴絃之上,所彈琴音錚如破竹,好似那千軍萬馬馳騁疆場,音到序幕,倒是說不出的寥寂,如那不遇伯樂的千裡馬,竟生出哀涼之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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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錚――”地一聲,月黎的手指按在琴絃之上,收回一聲脆鳴,他媚眼輕浮,唇角微微上揚,很有興趣道:“你不說何事,叫我如何允你?”
在龍柒驚奇之餘,邊聽花落晚說道:“十七殿下一早便來拜訪,不知有何貴乾?”
月黎,囚禁的十多年,畢竟養成了他謹慎深沉的脾氣。她與他之間的鬥爭,每一步都需求謹慎翼翼、步步為營……花落晚入宮之事早已傳入婉貴妃的耳中,她對花落晚恨得牙癢癢,當初梅園被毀之事,即使冇有查出真凶,但她百分百鑒定,此事定然與花落晚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