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的下一句話讓他完整笑不出來了:
“這麼晚了,上島乾甚麼?”敖白出去,順手接過酣眠的小龍,風俗性攬著朋友的肩。
敖康玩得最高興,因為冇有長輩在場、他年紀小、成年曆練的事情又處理了,冇甚麼可憂愁的,玩累了,就胡亂地把現場收一收,振振有詞曰:
敖沂把玩累睡著的弟弟送回家裡,急倉促地說:“我跟圖哥他們燒烤談天,今晚在島上過夜,爸爸您不消等我了啊。”
“好,好。”敖沂胡亂點頭,他一絲睡意也無,眼睛亮閃閃,滿腦筋想著“找朋友”這件事。
“去哪兒?”門口的敖白沉聲發問,不怒而威,他剛纔去跟侄子談了些事情。
見父親返來,敖沂頓時焉了,暗叫不妙,恭恭敬敬道:“父王,我去島上。”
“哦,企圖康兒過幾天要歸去了,他們幾個小年青燒烤談天呢。”紀墨笑著幫手說話,叮囑道:“沂兒,你上去好好號召著,我們就不去了。”
不大的藤椅,一個坐著,一個俯身貼得很近。
兩人呼吸都很短促,滿臉通紅,年青的眼神炙熱,沉默對視。
但敖沂不曉得父母內心的擔憂,還是每天樂嗬嗬的。
“不曉得。”
紀墨驀地回神,笑了笑,眼底藏著濃濃的不捨,慢條斯理道:“哦,你今晚又不回家睡啊?和企圖康兒他們聊甚麼呐?固然年青,但也彆老是熬夜,對身材很不好的。”
敖玄慌得跟甚麼似的,渾身緊繃,他靠得很近,擋住了海風,相互乃至能夠互換體暖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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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是還是得父母幫手,我們家沂兒年紀也不小……”
“你如何了?”敖玄走疇昔,蹲下體貼問:“如何總走神?”
聽著嫡親的體貼提點,敖沂俄然感覺心虛,硬著頭皮答覆:“就是隨便聊聊,圖哥和康弟過幾天要回家了,我們抓緊時候說說話。”
“找朋友哪有那麼輕易啊。”
我承諾父母照顧我哥,熬夜不好,這就歇息吧!
一陣沁涼海風襲來,敖沂猛地打一寒噤,回神,牛頭不對馬嘴地問:“唉,你曉得為甚麼容革冇來嗎?”
但敖沂是西西裡海龍族的王子,他也是獸人,他有父母兄弟好朋友親戚,如何能夠分開西西裡?
“爸爸?”敖沂謹慎翼翼開口,站著冇敢動。
“剛纔送瑞瑞歸去,竟然聞聲我父母談起給我找朋友的事!真是嚇死龍了,我一點思惟籌辦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