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敖玄更震驚,雙目圓睜,身材前傾雙手撐在藤椅兩邊,行動透露了他的內心,緊緊地圈住對方,嚴峻詰問:“給、給你找朋友?”
“他父母給他先容了個雌性,催他立室,容革分歧意,他必定……噯我奉告你你彆奉告彆人啊,這是奧妙!”
回到海島,重新圍著篝火坐下,敖沂的思路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滾,儘力集合精力參與說話,卻仍然時不時發楞走神,直到散場。
“聽容拓說,革革對黑修家的孫女不大對勁。”
——我大兒子開端不著家了,一有空就朝外跑!之前早晨他都是乖乖待在家裡睡得四仰八叉啊!
“好,好。”敖沂胡亂點頭,他一絲睡意也無,眼睛亮閃閃,滿腦筋想著“找朋友”這件事。
夜已經很深了,玉輪斜斜墜下去,掛在山脊上,除了浪濤拍岸,就是草叢裡的蟲豸窸窸窣窣吱吱呀呀,更顯沉寂。
兩人呼吸都很短促,滿臉通紅,年青的眼神炙熱,沉默對視。
但敖沂是西西裡海龍族的王子,他也是獸人,他有父母兄弟好朋友親戚,如何能夠分開西西裡?
但敖沂不曉得父母內心的擔憂,還是每天樂嗬嗬的。
“找朋友哪有那麼輕易啊。”
“哦,企圖康兒過幾天要歸去了,他們幾個小年青燒烤談天呢。”紀墨笑著幫手說話,叮囑道:“沂兒,你上去好好號召著,我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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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敖沂謹慎翼翼開口,站著冇敢動。
紀墨驀地回神,笑了笑,眼底藏著濃濃的不捨,慢條斯理道:“哦,你今晚又不回家睡啊?和企圖康兒他們聊甚麼呐?固然年青,但也彆老是熬夜,對身材很不好的。”
我承諾父母照顧我哥,熬夜不好,這就歇息吧!
敖沂大大鬆口氣,立即眉開眼笑,胸膛一挺、朗聲道:“放心吧,我們不會玩得很晚的!我是怕瑞瑞半夜醒了哭,以是才送他返來,您早點兒歇息,我出去了啊——”
“你如何了?”敖玄走疇昔,蹲下體貼問:“如何總走神?”
聽著嫡親的體貼提點,敖沂俄然感覺心虛,硬著頭皮答覆:“就是隨便聊聊,圖哥和康弟過幾天要回家了,我們抓緊時候說說話。”
不忍心再逗弄兒子,紀墨暗自歎口氣,揮手道:“行,去吧。在內裡過夜本身要謹慎,你成年了,爸爸就不跟著上去照顧了。”
敖康玩得最高興,因為冇有長輩在場、他年紀小、成年曆練的事情又處理了,冇甚麼可憂愁的,玩累了,就胡亂地把現場收一收,振振有詞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