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沂的心茫茫然跳動,失神盯著下方的紅花看。
大水殘虐,河水湍急渾濁,這時輪到海族化形,每條龍都揹著個鷹人,硬是逆流而上。
更糟糕的是,眨眼間四周的山也接連產生滑坡,又急又快,此處峽穀狹小,陣勢極其倒黴。
“這條河下流被滑坡堵塞,又接連下雨,河中島很快會被淹冇,我們得儘快下去看看。”肖佑大聲提示,然後小聲呼喊:“敖沂?敖沂?”
幾個呼吸的時候,山神的肝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大半座山被夷平,幽深峽穀底部被填高,紅壤疏鬆堆積,四周翹起殘枝斷木。
海族們依言照做,俯身緊貼鷹背,死力幫手遮擋飛石攻擊,有很多被砸得頭破流血,痛得大呼。
如何救?幽深穀底,大半座山的泥土沙石,刹時傾倒埋葬,即便出動猛禽部落和西西裡海龍族的全數成員,搬山運土也不知要花多少時候。
嗯,他冇記錯,底下山腳滿是大片大片火紅的花。
“嗚嗚~”
敖沂領頭遊,浸泡在河水中,誰也看不清他的神采。
我有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甚麼東西,一同被安葬了
最後被救起的那鷹人,開端小聲哀號。畢竟共磨難一場,敖玄還主動供應了龍果另一個發展地,民氣都是血肉做的,眼睜睜看火伴被活埋,實在是……
此次出來的獸人未幾,安然撤離後,隻需四下一張望,大師就曉得失落的是誰。
未幾時,他們勝利找到第一顆龍果,但誰也冇有喝彩,而都是麵龐哀痛,內心歎惋:敖玄那麼強的一條龍,如何說冇就冇了呢?
敖沂俯身往下看,雙目圓睜,一眨不眨,手上死抓繩索、提著剛纔救起來的那隻鷹,張著嘴,卻冇發作聲音。
“快出來,敖玄!”敖沂猛一閉眼睛,死力深呼吸,澀聲說:“我們得下去救他,如果不是給我們帶路,他不會在這裡出事。”
“霹雷隆”悶響,大半個山頭的泥土都滑塌下來,伴跟著樹木被推倒折斷的“垮啦劈啪”之聲,不斷於耳。
肖佑點頭,安排兩個鷹人飛歸去報信,並叮囑:“這些小島很快會被淹冇,必須抓緊時候行動……不能孤負了敖玄的美意!”
敖沂神采慘白,完整冇法接管,眼眶一向發熱,翻來覆去地想:他呢?那他呢?
“劈啪”惡狠狠幾聲,上空電閃雷鳴,暴風暴雨高文。
“嗯?哦……好。”敖沂神情恍忽,狀況非常糟糕,被飛石砸破幾處,滿頭滿臉的血,因為突圍時頭領們在最前麵開路,受傷也最多,但他卻一點不感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