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沂麻痹遊動,迷瞪了會才怒聲道:“你不是孤兒,你有我們幾個好兄弟,彆胡說。”
眾獸人疲累不堪,突見底下蒼翠青峰山腳,發展著一大片刺眼奪目的紅花,正隨暴風暴雨扭捏。
我有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甚麼東西,一同被安葬了
“嗯?哦……好。”敖沂神情恍忽,狀況非常糟糕,被飛石砸破幾處,滿頭滿臉的血,因為突圍時頭領們在最前麵開路,受傷也最多,但他卻一點不感覺痛。
必須得有人出來主持大局。
“山神發怒,誰也有力抵擋,敖玄出事,誰都不想看到。那是不測變亂。”肖佑麵龐莊嚴,沉痛記念:“滑坡堆起來的土,哪怕調集全部西西裡的獸人過來也搬不完……”說到這裡,肖佑忍不住一聲長歎,愴然道:
肖佑咬牙,奮力往前,四周的山都那麼高,隻能繞行、冇時候飛越,憑直覺和狠勁突圍半晌後,前麵終究變寬廣,驀地呈現一條大河――總算安然了!
更糟糕的是,眨眼間四周的山也接連產生滑坡,又急又快,此處峽穀狹小,陣勢極其倒黴。
幾個呼吸的時候,山神的肝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大半座山被夷平,幽深峽穀底部被填高,紅壤疏鬆堆積,四周翹起殘枝斷木。
“敖玄?敖玄呢?”
敖沂的心茫茫然跳動,失神盯著下方的紅花看。
“霹雷隆”悶響,大半個山頭的泥土都滑塌下來,伴跟著樹木被推倒折斷的“垮啦劈啪”之聲,不斷於耳。
“彆急,我們下去看看。”肖佑摸索著往下飛了段間隔,眾鷹人隨後跟上。
肖佑領頭,繞著矗立入雲的山嶽四周突圍,遁藏塌落的泥土沙石,不時有獸人被飛石擊中,險象環生,狼狽不堪。
“彆悲傷了。”
――那是敖玄。
敖沂彆開臉,不再看那顆龍果,對肖佑說:“把大師都叫過來吧,這裡陣勢開闊,滑坡危及不到,水裡有我們在,就不會出事。摘完了龍果,還得回鱷獸穀找芝蓮。”
狠惡喘氣著,敖沂死力轉頭、望向來處,卻隻見身後峽穀被塌落的紅壤填了一起,觸目驚心……他呢?那他呢?
此次出來的獸人未幾,安然撤離後,隻需四下一張望,大師就曉得失落的是誰。
“嗚嗚~”
肖佑氣急謾罵一聲,隻得命令:“傷害,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
身後有靈?自回故裡?
敖沂如同泥雕木塑般呆坐,痛心入骨。
暴雨很快將鷹人的羽翼淋得濕透,暴風殘虐,他們垂垂穩不住身形,左搖右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