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一番大話說得有理有據,根底不虧,即便女官兒這等白叟精也冇有聽出任何馬腳。隻是女官兒心中迷惑尚未儘釋,目光成心偶然掃過楊桓倚靠在椅背上的雙刀,嬌笑道:“本來公子是位富商,怪道身上無時無刻不披收回財主少爺的氣勢。公子年紀悄悄,便能獨立支撐起如許大的買賣,端可說是人中龍鳳,少年英傑,老身敬公子一杯。”
楊桓倒是個急性子,一心想要見地見地唐朝的伎人到底是何種風情,一刻也等不得,終究翻臉發作道:“我且問你,你這裡是多麼地點,究竟做的是甚麼買賣?”
女官兒的聲音越來越弱,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楊桓身後雙刀。楊桓這才恍然大悟,心道本來這個媽媽桑將我當作了動輒拔刀相向的江湖客,這才頻頻推委,不肯讓那些女人出來見我,這倒也是人之常情,看來是我錯怪她了。
楊桓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既然你這裡是青樓,為何本公子自打出去,便一個女孩子都冇有看到,隻要你一個話癆守在這裡陪我喝酒談天?我費錢來這裡消耗莫非是為了談天?你當你這是黃金八點檔的中國好聲音海選現場?還特麼的是鳳凰衛視的魯豫有約?”
楊桓不得已喝了一杯酒,便不耐煩的連連催促女官兒,命女官兒出去催一催好久未到的女人伶人。
楊桓心眼一轉,隨口扯談道:“本公子乃是洛陽人氏,聞聽得江南之地繁華富庶,便傾儘傢俬,運送些胡地椒麻來此處發賣,所得貨銀利潤則調換了絲綢,多日前著火伴托運回洛陽取利。本公子迷戀姑蘇風景,流連多日不忍拜彆,擔擱到年關將至,找不到遠路的海船車輛行走,隻好雇車來到此處過夜,待明日去往揚州城尋一個親戚,過完了年再北上歸鄉。”
女官兒不愧是歡場熟行,幾句話便扯到了閨閣中的秘戲,借物喻人,假托說些磨豆腐的話,挑逗楊桓胡思亂想些夜深人靜,陰陽調和的事情,先將楊桓的一顆心挑動得一片熾熱,纔好做下鋪墊。
女官兒見楊桓如此,終究長出了一口氣。女官兒長年做這等著買賣,打仗過的江湖人物何止千百,那些凶巴巴的武夫無一不把隨身照顧的兵器視作性命普通,不肯有斯須離身。楊桓如此作為,女官兒便放下心來,終究信賴楊桓隻是個行腳的販子,看其飛揚放肆的模樣,有**分是洛陽城某個富商的後輩,被家主調派出來源練一番,堆集些買賣經,也好擔當父輩的買賣財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