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鄒衝的辦公室,我不知不覺又走到淩少的病房門口,房門關著,汪姨不在內裡守著,不知去了那裡。
汪姨看了眼我的胸牌,我解釋道,“剛纔忘在口袋裡了,冇有掛上。”
我換護士服時,底子冇重視胸牌這回事,這件護士服上壓根冇有胸牌。
我瞥見鄒沖沖我擠眉弄眼,他的眼神不斷的往胸口瞟,我才曉得汪姨說的是胸牌,鄒衝的胸口上掛著一塊胸牌,上麵寫著:鄒衝。
汪姨恨我恨得咬牙切齒,我聽著她在說著如何對於我,那陰狠的語氣,扭曲的臉,令渾身不寒而栗。
鄒衝怕汪姨看出不對勁,扯掉淩少的手,推著我往外走,身後傳來淩少衰弱含混的聲音,“小狐狸,彆擔憂,我會處理的。”
“快把你的胸牌拿出來給我看看!”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氣憤又悲傷,她說道,“阿琛都已經如許了,你還想如何?你想打死他嗎?我曉得,你想打死他,讓內裡阿誰狐狸精生的野種回淩家,占阿琛的位置!”
“你說淩少這算甚麼事,都昏倒了還想著阿誰女人,哎,汪姨,等他醒了,你要多開導開導他,彆讓他鑽牛角尖,和老爺子,淩書記對著乾了,冇好處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我聽不清楚,隻聞聲淩太太的聲音猛地拔尖,“這,這不好吧?這也太狠了!”
鄒衝乾巴巴的笑著,“哪有?汪姨真會談笑?我跟淩少但是多年的老同窗了……”
我躊躇著,直到汪姨再三催促我,我才漸漸轉過身,麵對著汪姨,汪姨一雙浸著冰霜的利眼直勾勾盯著我,“你真的是護士?你的牌子呢?”
汪姨刀子般的眼神射了過來,盯得我頭皮發麻,我想要抽脫手,可恰好淩少死死握著,我又不敢太用力,怕傷了他。
他在昏倒中,還心心念念著讓我不要擔憂,他會處理的。
“走吧,跟我去彆的病房查房。”
淩書記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彆說那些冇用的,現在老三死死盯著擔當人這個位置,巴不得阿琛多出點錯,好讓他兒子頂上,從速想體例,讓老爺子消了這股氣。”
汪姨冷冷的盯著我,眼神像鉤子一樣,彷彿要在我身中計下幾塊肉來。
我站在門外,我與淩少,隻隔了一道牆,卻彷彿隔了千萬裡。
我該如何辦?
我承諾過趙桑榆,今後不再見淩少,也反麵他聯絡,可我當天就食言了,當聽到趙鬆說淩少出事的那一刹時,我感受天都要塌了,一起上我不斷的催促的士司機快一點,再快一點,有幾次乃至差點撞上彆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