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費經心機去查證據，不如引趙氏入局，讓她一點點暴露真臉孔。

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謝蘊將瓷盞擱到結案上，唇角輕揚，扯出一抹鋒銳的弧度：“隻要將動靜放出去，多得是人落井下石，更有甚者，羅織各種罪名，有人想升官，就勢需求讓趙括身敗名裂，宦途儘毀。”

謝晏清潤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冷意：“趙括貪婪，為斂財，欺上瞞下，那就是隻碩鼠，遠的不說，就夏至祭地大典，祭奠所用之物，滿是以次充好。”

謝蘊往瓷盞裡添了茶，與他的茶盞相碰：“承阿兄吉言，我不會讓阿兄絕望的。”

謝晏：“不過甚麼？”

“好。”謝晏發笑，拈起一顆放進嘴裡。

他烹茶時，行動行雲流水，謝包含笑開口道：“阿兄在煮甚麼茶，好香。”

謝蘊道：“趙氏手腕狠辣，二哥溺斃，三哥失落，隻怕也是她的手筆，生命多貴重啊，如何會有報酬了一己私慾，手持利刃，渾身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