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學長,我做得過分麼?”
南枝冷酷回絕:“不消了,我想我們之間的乾係冇熟到這個境地。”
再一次聽他彈奏這首曲子,她和在樓下聞聲時彷彿又感受不一樣了。
南枝像是悟出了甚麼,“江學長,這首曲子是你為喜好的人寫的?”
“馮斯年,有妄圖症就去看大夫,”南枝不曉得他哪來的臉問出這類題目,“我們在練琴。”
白薇拉住馮斯年,冇讓他再說話,朝南枝馴良笑道:“南枝,以後如果另有能讓你插手的演出,我們會儘量幫你。”
後者會心,道:“節目單已經上報,冇有變動的能夠。”
南枝氣笑:“那你說我們熟諳了幾年?”
他籌辦排闥而進時,白薇忙拉住他,小聲提示:“冒然打斷吹奏是不規矩的,更何況你體味南枝的脾氣。”
南枝說:“是十三年,五歲熟諳,十八歲斷交。”
江折反問:“你從內裡能聽出些甚麼嗎?”
交叉的音節潺潺動聽,本該動聽的曲子,馮斯年卻越聽越躁。
江折站在南枝火線,擋住了他的視野,“抱愧這位同窗,樂聽樓非閒雜人等能進入的。你既非音樂生,也不是音協成員,請儘快分開。”
南枝正襟端坐,擺出一副聆聽者的姿勢。
南枝還是第一次聽江折說謝,獵奇地問:“江學長,你作這首曲子的初誌是甚麼?”
江折將茶壺放歸去,直起家子,神情暖和,“好。”
她想起前次能讓她愁悶紓解的曲子,鼓起勇氣問:“江學長,能聽一次你前次彈《情詩》嗎?”
馮斯年詰責:“那你們大早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做甚麼?”
曲調纏綿和順,跟著江折細緻的彈奏,像是一個故事的展開。
南枝聽得心底嘲笑,好一個“不謹慎”。
南枝沉湎此中,直到曲子結束好久,餘音仍舊迴盪耳邊。
馮斯年推開門,在室內逡巡一圈,冇見到兩人以外的人,迷惑問:“不是說音協會長在這兒嗎?”
他的話讓南枝恍了一瞬的神。
南枝閉了閉眼,睜眼時江折正溫馨地看著她。
白薇拉著馮斯年分開前,憤恚撂下話:“南枝,明顯斯年已經很儘力地在修補你們之間的乾係了,為甚麼你還是對他這麼刻薄?”
鋼琴前的兩人緊靠而坐,都沉浸在彈奏中。
馮斯年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一個字也冇說出口。
馮斯年忍不住辯駁:“我們明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熟諳十幾年了,甚麼叫冇熟到這個境地?”
他半垂下眼,聲音裡躲藏著難以發覺的深意情感:“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