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學子們有的是官方成績優良被破格登科的,有的是靠著父親出去的。
“母後,您是曉得的!沈慕塵之前把兒臣打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他如何能夠這會兒不曉得躲呢!”
皇後,身著富麗至極的鳳冠霞帔,身邊的侍女蓮兒,謹慎翼翼地攙扶著她。
“顯兒,朕對你太絕望了!身為皇子,不思為世人榜樣,反倒在書院毆打朕的學子,成何體統!來人,將他重打三十杖,扔回皇後的鳳藻宮,讓皇後好好教教,何為皇家禮節,何為尊師重道!"
皇後微微眯起眼,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緩緩開口:“又去招惹沈慕塵?一個心智不全的人,顯兒,你究竟為何一向揪著他不放?”
天子一聽沈慕塵,就想起了沈青。沈青為他鞍前馬後,助他登上皇位,又為燕國交戰四方,拓土開疆,乃嫡親赴疫病災區,處理疫病,鞠躬儘瘁。
寒冬凜冽,雪覆宮牆,天子親赴書院考查一事,就如巨石投入安靜湖麵,激起千層浪。
皇後踱步至窗前,眉頭舒展,眼中儘是憂愁,“冠軍侯夫人,常日裡但是將慕塵捧在手內心,當作希世珍寶普通疼惜。依她那護犢的性子,想來用不了多久,便會直奔太後那兒告狀去了。”
"未曾。"吳名遠非常篤定。
“顯兒,常日你最是沉穩,本日這是如何了?這般鎮靜失措,常日裡你母後都是如何教誨你的?”
吳名遠一身青衣,見二皇子的鎮靜模樣,穩穩地抱著蘇夏,不由冷哼:“殿下這是曉得驚駭?剛纔脫手的時候,如何不曉得少使些力?”
他背動手,環顧四周,眼神中儘是等候。
他是戶部尚書的兒子,為人素有賢名,他在朝中也是有所耳聞。
“何況,他母親是替太後辦事的,太後又成心立你為儲君。你將來但是要做儲君的人,為何要跟一個臣子過不去,還把你父皇都給觸怒了!”
他的雙眼通紅,眼眶裡蓄滿了淚水,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儘是血汙的被子上。
皇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二皇子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無法地歎了口氣,“哎,他腦筋不復甦,你何必這般步步緊逼。”她緩緩走到床邊,悄悄撫了撫二皇子的額頭,行動輕柔卻又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可當他踏入育賢堂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刹時凝固。
這一聲怒喝,如同一記炸雷,在堂內反響,震得世人紛繁噤聲。
待二皇子被狼狽地扔回鳳藻宮時,他的屁股已然皮開肉綻,慘不忍睹。那本來挺括的衣袍,現在血跡斑斑,混亂不堪。見皇厥後了,二皇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刹時突破喉嚨:“母後!母後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