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今後早晨產生的事情,證瞭然汪如龍現在的預感是何其精確。
對連霜城這類心胸不軌又兩麵三刀的人,操縱代價一旦到了頭,便能夠放掉這一顆棋子了,隻是為了消弭他的威脅,這事兒得辦得潔淨利落纔好。
和珅心底想的,實在完整不是本身在說的事情,他隻是這麼隨口地說著,卻俄然感覺本身一心二用的本領已經到了一種極致。嘴上說的,內心想的,底子就是兩件事。
“奇策冇有,拙計倒是真有一條的。”和珅歎了口氣,道,“那東西如果真到了連霜城的手中,依著連霜城的野心,您也曉得連霜城是個如何的人,漕運衙門都冇把他禮服過,此人慣是不聽官府的話的,他如果得了帳本,那麼您便不是餬口在樂土裡——而是在天國了。”
說完,他便直接將手中的酒杯一扔,讓人來將王傑綁下去,王傑也隻是嘲笑著看他,當初和珅一箭不過是射中了用心要王傑放在胸前的一塊護心鏡上,底子就是做戲。當初他被連霜城救起來的時候還在驚奇,冇想到,這一會兒竟然反轉了。
和珅拋出了最後的一張底牌,便道:“漕幫的存在始終是皇上的親信大患,連霜城這漕幫幫主的位置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他此人非常自大,我們隻要隨便逮一個機遇,在漕幫的船動彆的端莊商船的時候脫手,那便是大人您一點也不秉公,肅除漕弊,不讓連霜城仗勢欺人。”
打算便已經如許敲定了,和珅與知府這邊暗害了,知府那邊卻已經將雜合動靜知會了個知州漕運鹽政衙門,將本身熟諳的局中人都堆積了起來。
連霜城咕咚一聲落進水裡,臨了了,隻想起來,這聲音是和珅吧?
乾隆為甚麼要入漕幫,或者說,為甚麼要對漕幫幫主謙遜有加?根本來說,不是他喜好漕幫,而是他顧忌。
連霜城嘲笑了一聲,“你是個有骨氣的,我連霜城何如不了你——”
永貴豁然明朗,而後考慮了一陣,漕幫勢大脫出掌控,絕對是不答應的事情,更何況說這王傑手中另有帳本,連霜城野心大,仰仗一個漕幫幫主的位置竟然也想要擺佈江南宦海,這大帽子扣下去,便能夠說是謀逆的大罪了。
還請坐,汪如龍都要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在和珅那刀光一樣冷厲的眼神下,又不得不如許坐下。他屁股隻敢捱了半個凳子,這內心早就是叫苦不迭了,這時候是真的感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