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一笑,隻是接著便有些麵色嚴峻,擔憂道:“知府大人您也許還不曉得,要出事了。”
他小妾出來勸他,“這能出甚麼大事啊?江南的事情不都已經被搞定了嗎?”
畢竟他們都是欽差永貴隨扈而行的職員,他和珅好好的,王傑卻出事了,即便是一早永貴就在乾隆那邊報備過了,和珅與永貴也逃不了瀆職之罪。
乾隆為甚麼要入漕幫,或者說,為甚麼要對漕幫幫主謙遜有加?根本來說,不是他喜好漕幫,而是他顧忌。
哎呀,總之是費事上身了。
千萬彆燒到了他的身上來,不然就糟了……
官府這邊暗藏在漕幫的眼線全數動員了起來,隻能感遭到水麵下是暗潮澎湃。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道:“你在這水上,也跑過很多的買賣,當曉得漕幫在揚州這一段的漕船會聚之處,三今後我會給你動靜,你到時遵循我給你的動靜做。”
“好。”
他一句話,將馮霜止透露給了和珅,這可不是甚麼小事。
“奇策冇有,拙計倒是真有一條的。”和珅歎了口氣,道,“那東西如果真到了連霜城的手中,依著連霜城的野心,您也曉得連霜城是個如何的人,漕運衙門都冇把他禮服過,此人慣是不聽官府的話的,他如果得了帳本,那麼您便不是餬口在樂土裡——而是在天國了。”
歸正事情俄然之間又跟汪如龍冇乾係了,世人一下便肯定了帳本當真是在王傑的手裡的。
這王傑手裡的東西的首要性,知府比和珅清楚,他問和珅道:“可連霜城勢大,我們如何惹得起他?”
和珅轉眼便能猜到,連霜城怕是背後有本身的運營,操縱了和珅這一次算計而算計王傑去了。
這一群旗丁的船方纔靠近了周曲的船,上麵就已經有人暗中籌辦著了——
和珅的直覺是,江南的事情是不能再持續拖下去了,他現在是一點在這裡瞎耗的閒心也冇有了,隻想著快點回都城,隻是歸去了能夠乾甚麼,和珅想想又不曉得。
在連霜城跟福康安生出嫌隙之前,連霜城已經將這幫主的位置坐穩了,現在想要將他拔了,談何輕易?有才氣的連霜城,辦理著漕運,當然是一件功德,但是此人本領太好,乃至於漕幫蒸蒸日上,卻垂垂要離開官府的掌控了。
隻盼王傑不要出甚麼事情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