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乾甚麼吃的?月銀是白拿的嗎?一群大老爺們兒連個女子都攔不住?”染冬是個直腸子,她倒不是怕柳依依,她隻是擔憂挺著個大肚子的柳依依在林府出了個好歹,阿誰姓閻的白眼狼會來找她家女人的費事。
“染冬,快去請仕林哥哥!”
主仆二人前腳剛出門,繪春就不忍了,疼得直在床上翻滾,她的身上冇了一處好皮,那人麵疫無處可長,竟爬上了她的臉頰,年方二八的女人,竟被人麵疫折磨成了天國羅刹般的模樣。
可柳依依隻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林月瑤,你這個毒婦!”
“不要說話,彆說話。”林月瑤眼裡染上霧氣,抬起袖口替繪春擦去嘴角的血,可那血就像泉眼似的,擦也擦不完。
林月瑤曉得這些仆人並非連一個弱女子都攔不住,而是在顧忌她通判夫人的身份與她身上的人麵疫。
目睹繪春碧色衣裳被染成了鮮紅色,林月瑤卻束手無策,“不要說話,不要說話!”
她嘴角噙著笑意,眼裡卻儘是哀傷“是,的確是我恨毒了你!你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自誇狷介,我就是看不慣你,憑甚麼你生來甚麼都有?而我隻能在那淤泥裡苦苦掙紮?”
彩霞說道:“保安堂,我尋遍了江州大大小小的醫館,城內現在的風景,內裡的人出不去,內裡的人進不來,也隻要保安堂另有這安胎藥。”
仆人見出了性命,也顧不上怪病不怪病的,一擁而上,奪過柳依依手中的匕首,將她管束住,架在一旁。
電光火石之間,繪春不知從那裡閃出來,一把將林月瑤護在懷中。
閻良的身份今時分歧昔日,說不顧忌是假的。
腥甜的氣味直竄林月瑤的鼻腔,她率先反應過來,“拉下去,快把她拉下去!”
“哈哈……”柳依依嘲笑道:“林月瑤,你是不是恨毒了我,才用心害我至此,你既然敢做為何不敢當?”
林月瑤冷哼一聲,眸子裡透著不屑,“你搶我夫君,以是我恨毒了你?你設想毀我明淨,以是我恨毒了你?你與旁人勾搭構陷我林家布莊,也是因為我恨毒了你?我自問兩手明淨,從未曾害過你,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構陷我,現在又扔給我一個殘害你的罪名,你是何用心?到底是誰恨毒了誰?”
林月瑤正在房中給繪春喂藥,隻聞聲院子裡亂鬨哄的,她放下藥碗,“繪春,喝完藥睡會兒,我去看看出了甚麼事。”
柳依依深知本身已是將死之人,見林月瑤將她以往做的肮臟事一一挑明,她也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