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過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這點小傷,不敷掛齒。”商徵羽說罷,繞過許仕林大步下了城樓。
“那匈奴明擺著是在戲耍大梁軍隊,傅將軍為何不主動反擊?”林月瑤問道。
城牆上輕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意,趕走了初夏的沉悶,可商徵羽的內心卻悶悶的,她低喃道:“作為將軍,不能上陣殺敵,活著又有甚麼意義呢?”
林月瑤到虎帳中的第一夜睡得也並不平穩,早夙起床便劈麵撞上返來的傅明鶴。
傅明鶴的身影很快便和遠處的夜色融為一體。
“你既對她偶然,那你急甚麼?”林月瑤捂嘴偷笑。
月光下,大梁的戰旗隨風飄蕩,林月瑤卻怔怔地望著遠方的軍隊,像是有苦衷普通。
“你是mm,我讓著你!”許仕林拂袖而去。
傅明鶴走到營帳門口,又回身叮囑道:“商將軍有傷在身,還望林老闆能多加照拂,切莫讓她出營。”
許仕林站在門口,雙手環繞在胸前,“我要回江州了,我將你的藥方給了軍醫,你要定時吃藥,好生療養,不出七日便能重新披甲上陣了,如果不聽話,再養個十天半月的也一定見好。”
兵士從頓時滾落,“將軍,匈奴深夜突襲……”
林月瑤下了馬車,叫染冬拿了一袋銀子給她,“可還記得昨日出言救你的商將軍。”
“你們現在是更加的膽小了,連我的號令也敢違背!”
“內裡鬧鬨哄的,睡不著,我去你帳中尋你,兵士說你和商將軍來了這裡。”許仕林單手展開摺扇在胸前扇了扇,“商將軍不在帳中養傷,來這裡吹冷風做甚麼?”
“本來你們在這兒,叫我好找。”
商徵羽見林月瑤也來禁止,氣呼呼的一屁股坐了歸去,跪在地上的兵士朝林月瑤投來目光伸謝,林月瑤用眼神表示他退下。
“戍邊時勢不穩,怎敢勞煩言副將?”許仕林搖著摺扇走出營帳,“我外在,傅將軍不必擔憂。”
“你們倆的事,扯我乾甚麼?”林月瑤隻感覺莫名其妙。
傅明鶴眼睛裡滿是紅血絲,眼下一片暗青色,想來是折騰了一夜未眠。
許仕林說罷,一陣風似的走了,彷彿冇來過似的,留下滿臉疑問的商徵羽。
傅明鶴剛回到營帳當中,又有兵士來報,剛纔突襲了北麵的匈奴,現在又突襲了西麵。
林月瑤走疇昔,拉起商徵羽微涼的手,“商將軍,你若放心不下,不如去城牆上觀戰,若傅將軍不敵,你再去援救,我定不攔你。”
“瞪著我乾甚麼?歸去歇著啊!”許仕林合起摺扇,點頭晃腦地說道:“眼看著入夏,你如果再不好生療養,細心傷口化膿傳染,到時候彆說上陣殺敵了,能保住這條小命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