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的指尖在白玉石桌上無認識地悄悄滑動,沉默了好久,纔開口低聲道:“我亦不曉得該如何說出口,但是我與他之間的溝塹,隻怕是再也填不滿了。”
“戰事?”蘇玉生硬了背脊。
蕭致墨將本身麵前茶盞中的茶一飲而儘,深深看了一眼坐在桌旁低垂著頭的蘇玉,開口道:“如果說我從未想過獲得你的迴應,那必定是大話,但是我確切一向都清楚秦硯在你心中的位置。”
蕭致墨本來因為嚴峻而晶亮的眸光閃了閃,終究暗淡了下去。
蕭致墨點了點頭,聲音朗朗道:“既然是交到我手上的事情,我必然會善始善終。”
“莫要報歉。”蕭致墨苦笑道,“因為我也曉得,忘記一小我有多難。”
“為何?”蕭致墨的麵龐白了白,口氣卻還是非常果斷道,“如果你還忘不了秦大人,我便等著你終將他放下的那一天,你曉得我最有耐煩,隻要你情願,我甚麼都不在乎。”
蘇玉與蕭致墨相處了這麼久,以往的他固然蕭灑稱心,在她的麵前卻非常內斂沉穩。這還是蘇玉第一次聽他如此直接的告白。心中有些慌亂,亦有些五味陳雜,蘇玉的睫毛悄悄顫抖著,終是將本身的手一點一點緩緩從蕭致墨的手中抽了出來。
蕭致墨一麵說著,一麵將茶盞重新放回到托盤當中,緩緩地從白玉石桌旁站起家來:“罷了,實在我本日來,便是因為好久冇見到你,想在臨走之前來看看你這些日子過得如何。隻是不曉得方纔著了甚麼魔,一時頭昏腦熱,竟然將最不該現在說的話說了出來。”
“對不起。”蘇玉低聲道。
蘇玉心中已然能猜出來一個大抵,此次出征,必定是去圍殲睢陽王的餘黨,卻不知此次領兵的人,還會不會是……
在蕭致墨說話的時候,蘇玉的視野終究抬起,落在蕭致墨的身上便再也難以分開。蕭致墨是一個非常特彆的人,他身上有蘇玉所羨慕的蕭灑與不羈。那份蕭灑,是蘇玉一向以來神馳,卻如何都學不來的。
公然是他……蘇玉無法歎了一口氣:“我先送你出府,再去書房找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