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秦硯常日裡見慣了各色傷勢,現在也不得不在心中冷靜讚歎一番本身傷勢的慘烈,本來是去記念彆人的,現在差點就被彆人記唸了。
秦硯道:“我將太後帶入蘇府時便說過,我的醫術師承楚閒雲老先生,而師父他白叟家在太後幼時曾救下過她的性命,當時太後孤苦伶仃,被師父收為義女,於她有再造之恩。現在師父仙去,隻剩下我二人相依為命,就如我信賴她普通,太後會如此信賴我倒也普通。”
秦硯背靠在車廂壁上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受傷,而後又折騰了這麼久,他已經有些力量不濟。蘇玉給他服的元胡隻能鎮痛,卻不能提神,現在固然在與蘇逍說話,可精力固然緊繃著,身材卻已然不受節製,秦硯的眼睛不受節製的合了合,高低眼皮卻如黏在一起了普通,認識就此昏沉了起來。
“我要隨軍出征。”秦硯麵上似笑非笑道,“你要替我出征不成?”
白青見狀趕緊上前去幫手,卻被秦硯點頭禁止了。
蘇逍頓了頓:“這點便不勞秦大人操心了。”
跟著馬車安穩緩速的前行,待到秦硯被蘇逍鹵莽的搖醒,他還不太清楚本身為何與蘇逍在如此暗淡閉塞的環境中。
“公子!”白青扯著嗓子喊道,抬步奔到秦硯麵前,一張略帶稚氣的臉上儘是焦灼,“方纔蘇家的二蜜斯派人傳了信過來,說公子受傷了,傷在那裡了?”
蘇逍側耳聆聽,除了馬車行進時車輪碾過青石板路收回的咕嚕聲,四周再無其他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錯字補了80多個字,大師麼麼噠!
秦硯並冇有答覆,用手悄悄在傷處四周撫按一番,隨後點頭道:“冇甚麼大事,便遵循淺顯內傷的方劑,幫我抓些當歸紅花生地熬上便是。”
“我自有要去的來由。”秦硯答道,用心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來,“本來去出征就不是算是大事,但你如果再不為我去煎藥,我怕是要痛得受不住,那便是大事了。”
秦硯不置可否:“蘇少將軍既然有閒心揣摩班師回朝以後的事情,不如多花些時候想想一會兒回府以後該如何將此事與蘇老將軍說清楚,必然本日你如此風風火火地入宮,直接駁的就是太後與蘇老將軍的麵子。”
太後的做法蘇逍不是不震驚,但是對他來講,再大的震驚也比不過親兄弟在本身麵前離世,而他卻無能為力的悲哀。
蘇逍那一拳正正擊在了秦硯左腹的位置,那處因為皮下有淤血,現在青紫色已經分散成了一大片,竟比真正的傷處還要大了好幾倍,被秦硯本來就偏白淨的膚色襯著,顯得格外怵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