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人先開了口,說道:“兩位好啊。”
古鉞聰將頭緊緊貼在馬背上,睜大著眼,隻覺眉心一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林中槐瞪他一眼,說道:“你又待如何?”
古鉞聰大聲道:“冇錯,我就是威脅你。現在你不但不敢殺我,也不能傷我一根毫毛,不然,隻要我另有一口氣,也會讓教主信賴是你窩藏了他要的東西。”
青衣人道:“你叫李淩風罷,傳聞你輕功還不賴,看你能不能快過我的劍。”手中長劍在李淩風眉心、雙目、鼻間、人中連晃了幾下,李淩風駭然失容,忙向後疾仰,但他忘了本身騎在頓時,重心向後,腳卻不能同時後退。青衣人明顯早推測這一點,劍訣一引,長劍疾刺李淩風大腿。
林中槐道:“你忘了我們為何要帶他下山了?”
古鉞聰葬了父親,與林中槐同乘一騎趲行下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甚是投機。李淩風跟在兩人身後,幾次想說話都插不上嘴,更覺古鉞聰越看越不紮眼,忍了半晌,終究說道:“老六,這小兔崽子雖是那美婦所生,但畢竟是個男孩兒,你乾麼費阿誰神和他逗趣?”
林中槐一愣,忖道:“他要聰兒做甚麼?”說道:“如果我不給呢?”
青衣人也不近逼,調轉劍鋒對於攻來的林中槐。青衣人劍法頗在林中槐之上,但長劍與鐵鍋一鈍一利,一巧一拙,而林中槐這一套“鐵鍋十三式”乃是自創,另辟門路,絕非平常。他想要當即取勝,卻也不易,頃刻間,兩人交過十數招。
青衣人道:“那就脫手罷。”說罷,長劍緩緩出鞘。
林中槐哈哈大笑,說道:“聰兒,真有你的。”腿上悄悄一緊,又將李淩風甩在了身後。
林中槐不料對方一上來就要動武,目睹青光一閃,長劍快速刺向林中槐左肩,不等劍招使老,手腕疾抖,長劍劍鋒刺向林中槐咽喉。這一劍竟是出奇地快,林中槐大驚之下,將古鉞聰的頭向馬背上一按,上身疾轉,長劍擊在鐵鍋鍋耳上,嗡嗡出聲。
林中槐道:“如何?”
古鉞聰望著明晃晃的匕首,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閃忽閃睜得溜圓,不但殊無懼意,反而將林中槐的手緩緩按下去,說道:“對於他這類人,還無需林叔叔脫手。”李淩風“誒”一聲,匕首在手中轉了個圈,悄悄在他臉上畫了個圈,說道:“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對於我這類人。”古鉞聰不慌不忙道:“李淩風,你是江湖中聞風喪膽的興州七煞,卻要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兒,這件事如果傳出去,隻怕有人會罵您堂堂“鬼麵煞”欺軟怕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