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臉如桃杏,姿勢嫻雅,群豪均看得心曠神怡。寺中不乏妙手,見他下台身法,均是一凜,心想:“輕功講究快如電,輕如風,南宮先生這一縱看似稀鬆平常,比起走路還要慢上幾分,但天下輕功快雖輕易,慢卻極難,南宮先生內力之精純,輕功之高深,江湖中恐不出前三。”也有人想:“他此番下台,無疑是要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了,江湖中能與陸守義一較高低的,除了玄悲和歐陽老怪,也隻要他了。”
靜仇師太搖了點頭,滿臉愧色。白苗鳳正待安慰,忽聽林中槐道:“聰兒回神教了,他現在是神教大護法。”
群尼均是大驚,清覺道:“師父……”靜仇師太道:“此臉譜雖是祖師爺之物,但今所見,這臉譜留下來,不但會遺禍本門,怕還會殃及江湖。”清覺再待說話,靜仇師太道:“為師讓你燒了它。”
“好!”人群中一人高呼,其他人紛繁呼應起來,這一吼,倒很有響者雲集的意味。
媚乙道長麵色慘白,雙目看著麵前利劍,一句話也說不出。
陸守義聞此,說道:“好,點到即止最好。”右手在前,左手微微下探,揮掌向南宮先生擊出,南宮先生斜身避開,一招“玉砌雕欄”回擊。
左丘道:“擂台之上隻陸掌門一人,豈不無趣之極?鄙人不自量力,前來湊湊熱烈,隻期聊博一哂。”
白苗鳳扶著他道:“師太寬解養傷要緊。”頓了一頓,又道:“聰兒冇說去了那邊?”
這時候,圓通走上擂台,說道:“霄凰庵微風月觀的恩仇就到此為止罷,誰還要下台一較高低?”
白苗鳳道:“請道長交出解藥。”媚乙道長望著湛盧劍,畢竟心生寒意,說道:“此毒並無解藥,若不當場斃命,中毒後可自行化解。”白苗鳳湛盧劍微微一挺,媚乙道長白若秋霜的頸項上排泄一絲鮮血,她嬌軀輕顫,說道:“貧道平生有兩件事不做,一不心軟,二不說假。”
誰知林中槐也是滿臉愁色,說道:“昨晚他說累了要睡了,直到今早,我才發明他不在房中。”白苗鳳道:“他可有留動手劄?”林中槐隻是點頭。
陸守義回禮道:“南宮先生,久仰大名。”
陸守義想說甚麼,幾次張嘴,均冇開口,遊移當中,已被兒子拖拽著半推半就登上擂台。圓通朗聲道:“國不成一日無君,武林不成一日無主,當今武林,武功蓋世、仁義搶先者,在江湖上振臂一呼,響者雲集者,除了太乙北鬥陸掌門,焉有其二?陸掌門肯駕臨擂台,實是武林之福,圓通代天下豪傑,謝過陸掌門。”說罷深深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