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縣目睹哀鴻越聚越多,若不加以擯除,必然會被厥後的哀鴻圍城。這時候哪還講甚麼婦人之仁,本身治下的百姓都在苦挨度日,哪有多餘的憐憫心恩賜給哀鴻?路過兩縣都被擯除,景況不比那兩縣強的青平縣自是有力領受哀鴻。
“不至於這麼嚴峻吧?”陳青咂舌,小伉儷不懂事,下次改了不就得了?犯得上跟孫女斷親嗎?
梁柏鬆沉著臉點頭“夢夢這就是經驗,女娃如果不曉得替孃家籌算隻顧著婆家,那嫁出去也就不消再返來了!”
不過,飛賊來了,在房上有甚麼動靜,或者是溜門撬鎖的聲音,鏢師發明後也不會直接把他嚇跑,而是等飛賊把現場做好了,門撬開,或者說把房頂上的瓦揭開,現場做的已經很較著了,鏢師纔會脫手。
梁柏達點點頭,一下走了好幾口,必定會讓人起疑,還是分批撤退比較穩妥。再說院子也得留人守著,不然被哀鴻占了,八成得給禍禍的不成模樣。
村長腆著老臉上門籌議看能不能借一名鏢爺跟著夜裡巡查,梁柏達想想便應了,若趕上多量哀鴻湧來,少不得要藉助村裡人手共同擯除。
不得已,何知縣隻能傾儘縣衙人手,夥同縣裡的地痞地痞,人手持棍出城擯除,如果執意不走者,便棍棒相加,膽敢抵擋者則當場拿下,也無需關入牢房,直接正法便可。
但身為鏢師,又必須上房接戰。接戰的過程中,常常先飛出兩個石子,打得屋瓦震響。一個是給飛賊看,一個是讓打更的曉得,我們已經交上手了。
幸虧那年災情不重,縣裡糧鋪代價雖高卻也不是買不到,糧倉冇糧才讓耕戶熄了心機,不然非得鬨出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