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袍男人輕笑一聲,這傢夥公然不好忽悠,若非看中他的小聰明又豈會力排眾議非要拉他入場?憑學問,梁子俊考卷用心藏拙非是解元首選,但舞弊一案本就是場博弈,若選個隻知讀書的笨拙蠢生,即便他故意關照怕也得不了好,要不然又怎會挑上梁子俊?
梁子俊接連在家裝病早就躺的渾身乏累,何如做戲要做足,隻得按捺住性子持續窩在家中接管各方親戚的慰勞。
吐過以後,積鬱在胸口的悶氣散了,胃口竟也跟著好上很多。連著吐過兩次,再麵對梁子俊蓄意奉迎時,陳青已經能夠做到麵不改色的聽之任之了。
來之前,他便假想過梁子俊會藉口遁藏會試想儘各種手腕,以他對梁子俊的體味及多方刺探,此人城府極深,又長於藏拙,想必早已洞悉此中短長乾係,不然就憑小小鄉試解元怎能讓他這個從四品官員切身報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