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姐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向著那王氏微微一福,狀甚靈巧道:“嫂子好,我來遲了,嫂子勿怪。”那王氏嘴角微抽,強笑道:“這位就是蜜斯了?公然一表人才……”陸紅姐微微一笑,俄然身子一晃,雙目翻白,抬頭栽倒。
世人見了她這幅模樣,儘皆一呆。
走到閣房,隻見柳氏正在床畔坐著哀哀哭泣,這趙大夫趕快拱手作揖。那柳氏見大夫出去,叫丫頭扶著,顫巍巍起家,讓到一旁。那趙大夫上前,先看這女子氣色,又翻看了一回眼瞼,搭了搭脈搏,心下已然稀有,暗自忖道:這女子清楚裝病,卻怎生處?轉念又道:誰知她們這些女娘又耍甚麼把戲,我且不要惹得一身騷。反正她又未曾生甚麼要緊的病,我且拿些場麵話回就是了。
掉隊,小廝請了大夫來家,還是是前回過來看診的趙大夫。因相互熟悉,也就免了那些繁文縟節。丫頭領著趙大夫獨自進門,見過老太太並少奶奶,就到裡屋去與陸紅姐看診。
但是因這陸紅姐當著媒人的麵鬨了這一出,那王氏的嘴頭子又是出了名的嚕囌,走到仇家將那陸家蜜斯病弱模樣,添油加醋說成了個病西施。這話又被仇家下人聽去,四周鼓吹,竟鬨得無人不知。仇產業然不來,也就再冇人肯上門提親。陸家婆媳兩個煩惱不已,又冇法可施。那陸紅姐隻因正在‘病中’,也無人敢拿這事來惹她煩心,她倒也落得安逸。自此,這陸家蜜斯就在深閨養病不提。
陸賈氏見她一臉笑容,不似作偽,也問不出甚麼,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