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下堂_第21章 告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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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房中,寶兒連連喊累,就在一張腳踏上坐了,再不肯轉動。珠兒上來接了衣裳,端了茶碗上來,便斥寶兒道:“這房裡屬你是個冇端方的,奶奶還冇坐下,你倒先歇著了。曉得的,說我們奶奶寬宏。不曉得的,還當你是這家裡正頭的蜜斯呢。”

卻說那夏掌櫃得了夏春朝的叮嚀,歸去便將話照實同和祥莊李掌櫃講了。那李掌櫃卻不敢自作主張,走到店鋪背麵書房中,轉述與沈長予。

夏春朝看兩個丫頭嬉鬨了一回,心中俄然想起樁事,暗道:雖說軍中不準家眷跟從,但聽聞朝廷撥有營妓奉侍。他夙來不是個坐懷穩定的脾氣,這幾年又豈會甘心當柳下惠麼?此民氣是冇個定命的,幾年不見也不知如何了。轉而又想起柳氏暗裡的那把算盤,雖是被她使計阻了,但柳氏的性子夙來固執,又怎會等閒善罷甘休。那章雪妍也算生的風騷人物,和自家丈夫又是姨表嫡親,到當時還不知要生出甚麼變故。想至此節,她神采一黯,隻是愁眉不展。

屋裡世人見了,趕緊起來號召,請她坐。夏春朝便叮嚀丫頭拿茶與她吃,又笑問道:“已送了姨太太去了?你倒有空過來。”長春笑道:“太太午間冇好生睡,這會子害乏又歇下了。因冇彆事,我過來看看奶奶,又有一樁事要奉告奶奶。”說罷,便將本日章雪妍言語行事儘數奉告了一番,又把那簪子也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笑道:“這表女人也真叫人冇法說的,都是一家子的人,我又是個丫頭,她如有事叮嚀我便罷了,又何必做這模樣的事?還趕著我叫女人,也不怕跌了自家的身份。”

待長春去後,夏春朝便道:“把那簪子拿來我瞧瞧。”寶兒將簪子遞與她,說道:“奶奶,這表女人看來倒不是個循分的人呢。”夏春朝嘴裡說道:“她便是循分的,也要叫我們太太教唆的不循分了,何況又有那麼個母親。”一麵細細打量那簪子:隻見這是枚銀簪子,簪頭上刻著菊花細紋,紋路鎏金,頂頭又鑲著一枚指定大的青玉珠子,打磨的圓光光滑。工藝雖精,料子卻實在普通,時價不過五兩銀子就滿頂了。她看了一回,又翻疇昔,卻見那簪身上卻刻著一溜小字:雪落瑤台隱玉時,妍華初綻未可知。

長春又道:“另有一樁事,想想真是怪招笑的,我且講與奶奶聽。”說著,略停了停,便道:“今兒表女人給了我這簪子,我二人正在樹下立著說話。女人俄然走來,便問我們做甚麼。隨口問了兩句,便要我帶了表女人回上房,恐她走錯了路――這倒也是美意。隻是我們女人的脾氣,奶奶向來曉得,是有些急三火四的,嘴裡的話便有些重了,實在冇阿誰心。表女人卻不肯走,倒和女人對了幾句。掉隊,因怕太太等急了,表女人便跟著我回了上房,女人也一起去了。當時,倒也無話。隻是厥後姨太太起家,我送了她們兩個到二門上。這表女人便怪叫起來,說丟了手帕子。姨太太冇彆的話,立時就打發我回上房去尋。上房地下一貫是乾清乾淨的,那裡有她的帕子?何況本日一整日,我也冇見她拿出來過。這表女人見冇有,便不依不饒,一會兒說那帕子值多少錢,一會兒說現在已冇得買了。說了半日,又扯出同女人說話的事來。我挺不疇昔,便擠兌了她兩句,姨太太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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