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恭談笑道:“mm嫁出去這幾年,倒是更加的有主意了。父親既將這宅子給了你,你天然做得了主。”說著,又道:“吃了早餐,我就要回城去了。你和行哥兒在這兒住著,如果趕上甚麼事,儘管打發人進城來講,斷斷不要見外。我曉得mm無能,可你到底是個女人,這世上多的是淩辱荏弱的惡棍地痞。”夏春朝含笑承諾了,說道:“哥哥也是多慮了,我也出去這麼多年了,在陸家時為了生存日日東奔西走的,甚麼事未曾見過?”夏恭言感喟道:“不是這等說,陸家人雖窩囊混賬,到底還是一家子人。現在你是獨個兒在這兒,行哥兒年紀又小,我放心不下。我本來也說陪你住上幾日,隻是城裡買賣事多,父親一小我看顧不過來,你嫂子又是個不安生的。”
珠兒便也回身回房,進了門上前說道:“女人,表少爺去了。”
夏春朝又問道:“這是去除了佃農那份的?”牛氏回道:“去過了,都是淨收。”夏春朝暗自忖道:倒未曾推測地裡一年能下這麼多糧食,用飯倒是不愁了的。內心策畫了一回,便笑道:“那不知來歲地裡預備種甚麼呢?”
夏春朝淺笑道:“你不知,這些都是有效的。你自管拿去罷,上頭寫著我的名字,將來種出個好歹來,我不怪你們。”珠兒也在一旁說道:“女人都說了,嫂子就照辦罷。都是主子的叮嚀,何必固執呢?”
夏春朝使寶兒給她放了凳子,淺笑問道:“這目睹就是秋收時候了,父親給我地契時也冇奉告我,這十畝地都種了些甚麼?”牛氏賠笑回道:“兩畝地種的是小麥,餘下都是大豆、高粱、菜蔬,另有兩畝是水田,種的是水稻。”夏春朝又笑道:“這幾樣東西,都是春季要打下來的,你估摸著,約莫能有多少糧食?”牛氏掰著指頭說道:“那兩畝小麥,用的種兒好,少說能打一千六百斤小麥。那大豆、高粱、菜蔬不敢說,也儘夠一年的吃用。水田本年旱了,但也能打下六百斤的稻子。”
夏春朝趕快說道:“家事要緊,哥哥還是歸去的好。這裡離城裡也冇幾步路,凡是有事,打發小我也就去了,哥哥不必掛念。”
夏春朝見哥哥出去,趕快起家,一麵叫珠兒拿凳子,一麵笑道:“一大早哥哥如何就來了?今兒還要回城,哥哥不先清算清算?”夏恭言坐下,語帶體貼道:“我倒要去,在堂上見了譚家表弟,他跟我講起你身子不適,連飯也不能來吃。我怕昨兒路上顛簸,你動了胎氣,趕快過來看看。已打發了人去請大夫了,隻是還要些時候。”說著,又感喟道:“這鄉間處所就是這等不好,要個像樣的大夫也冇有。去城裡請,一時半刻也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