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朝又問道:“這是去除了佃農那份的?”牛氏回道:“去過了,都是淨收。”夏春朝暗自忖道:倒未曾推測地裡一年能下這麼多糧食,用飯倒是不愁了的。內心策畫了一回,便笑道:“那不知來歲地裡預備種甚麼呢?”
夏春朝趕快說道:“家事要緊,哥哥還是歸去的好。這裡離城裡也冇幾步路,凡是有事,打發小我也就去了,哥哥不必掛念。”
夏春朝淺笑道:“你不知,這些都是有效的。你自管拿去罷,上頭寫著我的名字,將來種出個好歹來,我不怪你們。”珠兒也在一旁說道:“女人都說了,嫂子就照辦罷。都是主子的叮嚀,何必固執呢?”
夏春朝內心暗道:此人倒是慣會學舌說嘴的,我不見他,他就同哥哥說去了!這動機一轉,心中恚怒不已。當著哥哥麵前,隻得打迭精力道:“倒也冇甚麼不好,隻是身上倦了些。實在哥哥大可不必勞師動眾,我纔來就生出這些故事,這般嬌氣,今後可還了得呢?”
寶兒到底誠懇,不敢開這個口。珠兒見狀,便道:“那我去罷。”說著,出去走了一遭。
夏恭言卻笑道:“mm這是多慮了,男人家出門探友,一時吃醉了是儘有的。這些年妹夫少在家中,想必mm是不曉得。這也不算甚麼大不了的事,他在城裡住時,常日裡非常溫文識禮。連父親對他也讚不斷口,他要來鄉間時,父親開初還不承諾呢。”
夏春朝聽了這言語,歎了口氣,說道:“我那裡不知?但是連日的肇事,一日也不讓我安寧,叫人如何忍得住?你當我愛活力呢?”寶兒在旁介麵道:“幸虧我們也總算過來了,今後就再冇人惹女人活力了。”夏春朝哼笑了一聲,說道:“還說呢,誰推測這裡竟另有這麼個活寶在!爹和哥哥都也是的,我一個孤身女子,和表哥住在一起算個甚麼事?白給人嚼舌頭麼?!雖說我是不籌算再嫁人的,不怕那些個,但這到底也不是甚麼功德!”說著話,便吃了早餐。
吃過早餐,珠兒去喊了劉大有的渾家牛氏過來。
夏恭言不依,說道:“這是如何說的,你懷著個孩子,可不是玩兒的。叫大夫來瞧瞧,無事倒也罷了。如果當真有甚麼不好,也好有個預備。”夏春朝聞言,隻得將先前之事講了一遍,說道:“不過是我的推委之詞,當真並冇甚麼不好。”
那譚永初倒也不甚不測,眉頭一挑,說道:“我是誠懇誠意來見表妹,表妹倒如何這等推委?倒還不及客歲我初來都城,在城裡見麵時的景象。”說著,又轉言道:“想必是為我昨兒早晨返來,冒昧了表妹,表妹故此活力。我今兒過來,便是要親身劈麵向表妹賠不是,還請女人出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