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經決定行上一次,但可貴有這機遇能夠欺詐一次公主,不免要獅子大開口。
一邊接過團扇扇著風,公主一邊叮嚀太子道:“父皇常常宿在西池,這裡宿衛、供應規格都要超越母後宮,其他貴嬪、夫人常常以此恥笑母後,阿琉你稍後與我一同衝宮出來!必然要拿出氣勢,不要被宿衛攔下!”
公主略顯忿忿嘀咕一句,太子聽到這話眉梢也是一揚,非常奮發道:“阿姊說得對極啦!學《詩》本來就無用,我實在不想再隨大舅進學!阿姊,你能不能幫我……”
太子聽到這話,眼中便暴露灼灼神采,繼而恍悟道:“難怪阿姊你每當作錯事就經常要抱病,本來是這麼做!”
“可、但是……阿姊,如果父皇真罰了我,你要幫我討情。另有……另有,除了投壺,你還要把青玉屏送我,我還要……”
宮人們聞言,趕緊拉起步屏,自殿中衝出來,用手中步屏層層疊疊將公主困在一個狹小空間內。公主左衝右突,隻見到空間越來越狹小:“阿琉救我!”
“我下半日都在隨大舅學《詩》,到現在還冇傳膳……”
少頃以後,殿內響起宮人扣問聲,宋姬趕緊行入殿中,便看到天子靠在臥榻上已經展開了眼睛,神情非常倦怠:“外間何事喧鬨?”
興男公主秀眉一挑,可貴語重心長的對太子說道。
如此一來,宿衛們頓時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禁止。這兩位殿動手中儀刀僅僅隻是木質鑲銅著漆的禮器罷了,固然傷不到人,但擺出這幅架式,誰又敢真的手持利器上前禁止。因而宿衛們隻能用身軀接受著儀刀的劈砍,連連後退,未幾時便被兩人衝進了宮牆內。
“不要問,跟上了我!稍後我做甚麼,你就做甚麼!”
太子傳聞此行動此,肥嫩臉頰頓時皺起來。父皇待他們態度剛好與母後相反,對他峻厲至極,待公主卻心疼有加。聽聞要在父皇麵前猖獗,太子當即便心虛起來。
公主臉帶恐嚇揮了揮儀刀,臂肘撞了撞太子,太子覺悟過來,一樣扯著嗓子大吼道:“阿姊說得對,明天定要見到父皇!你們快退下!”
太子聞言後連連點頭:“阿姊你放心,我必然守住這奧妙!”
“你休想!”
“學《詩》?學《詩》能像父皇那樣剿除逆臣?能讓我家鼎歸江北?”
“蠢小子,你是恐怕人看不見你!”
幫了幼弟一次,公主表情也開暢一些,看看天上陰雲更濃,便又催促太子快行。
“那你就忍心見母後每天單獨垂淚?阿琉,你是我家男兒,就該要有擔負!今次我帶你來一次,今後你要記得這般護住母後,不再受旁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