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這新識舊識，不知深公可有教我？”

被眾目睽睽望著，固然心內尚不知該如何點評，但竺法深也不能悠長沉默不語，沉吟了半晌後，才感喟道：“沈郎前識有所覺，後識乃大覺。我已不知該作何定解，聞者各有體悟吧。”

那王彪之在席上幾次望向沈哲子，畢竟忍耐不住調侃道：“貉子也能食慣北餐？”

心內固然有些奇特，沈哲子乾脆便安坐席中，剛一落座，便聽到中間的王彪之冷哼了一聲似是極其不悅。這時候沈哲子反倒淡然起來，對著王家幾兄弟笑笑，一副漂亮不與之計算的神態。

再行入大殿中，沈哲子便看到殿內有了新的安插，本來一些無用陳列都被裁撤，寬宏的殿堂內卻擺了近百個座席。本來殿上被屏風諱飾的座榻此時也有一個身穿王袍的年青人坐在那邊，應是明天的仆人公東海王了。

“請兩位退席。”

聽到這話，沈哲子便與庾條起家，跟從雲脂往大殿行去。沿路也碰到其他行往大殿之人，但因先前之事，對沈哲子的態度則不免有些疏離冷酷。沈哲子本就冇籌算在這僑人雲集之地得人青睞，是以也不如何放在心上，能讓旁人感受不舒暢，恰好還無言指責，如何算都不該他感受愁悶。

沈哲子嘲笑一聲回道。

換言之，時下如竺法深這一類高僧，對於佛法的瞭解本身尚且蒙圈，以其昏昏令人昭昭。用玄學實際去解釋佛家觀點，這類格義手腕固然是一時權宜，但也構成佛教這類外來學說本土化的一種氣勢。

竺法沉思路被打斷，神情很有不虞之色，這首佛偈給他震驚尤深，但若說到點評，卻已經不知該由何提及。

這麼說便不吝於承認這首佛偈精美，已經超出了本身能夠指導的範圍。因而圍觀世人，反應各不不異，但明顯都難以接管這個成果。

“深公無所言，我卻另有一點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