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一桶冰水兜頭澆落,刹時將庾條心內剛燃起的熾熱旖念澆滅,整小我複又變得頹唐起來,可見南二郎之死在其心內埋下多大的暗影,毫不敢在大兄庾亮監督之下故態複萌以重蹈覆轍。
似是因那一番誇獎刷到了好感,那侍女雲脂在行過一處小樓時,便對沈哲子低語道:“琅琊王氏王胡之郎君並其兩位兄長,正在這樓內與戴仆射坐談。”
“大王早有叮嚀,若沈家郎君前來的話,要善加禮待,請郎君隨婢子來。”那侍女笑吟吟對沈哲子說道,又加一句道:“郎君如有同業伴當,亦可同來。”
沈哲子聽到這話,不免有些驚奇,旋即便思忖本身因何被東海王另眼相待,想來想去也隻要備選帝婿這一個能夠。莫非本日參加另有甚麼司馬家重量級的宗室,要借這一場宴會察看點評一下幾個備選的人才?
聽這侍女如此說,沈哲子更感覺本身猜想應是無錯,當即便微微點頭,轉問庾條道:“我倒是冇有甚麼閒情逸趣,不知庾君對甚麼有雅興可供消遣?”
沈哲子點點頭,站在原地等候那侍女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