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祚高門_0124 山行受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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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兒垂首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悄悄點頭。

目睹母親還籌算讓本身帶上盤跚學步的小弟,進山去拜見他那掛名師父,沈哲子忙不迭落荒而逃,跟這些狂熱的宗教人士冇有事理可講,隻能敬而遠之。

“我都已經瞥見了,你還坦白甚麼?”

少了很多掣肘和紛爭,沈家現在任事者並無人浮於事的民風,諸多事情章程打算出來以後,各司其職,按部就班,不再事必躬親,沈哲子反倒安逸很多。

目睹小侍女一副稍顯鬼鬼祟祟的模樣,沈哲子微微一笑,抬起腳尖踢了踢瓜兒光亮腳踝:“瓜兒你在偷算甚麼?”

沈哲子還未說話,忠仆劉長已經躥行上來,指著對方怒聲嗬叱。沈哲子立在山道上並不說話,表情也是有些不爽,自家修的山道、建的道觀,竟然被人攔著不準入內,這家所謂的朱紫不免架子也太大了些。

“打得就是吳郡顧!”

武康山這兩年頗多穿鑿附會的神異之事,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便有很多世家官宦後輩來此踏青飲樂,狎妓同遊。

三月上巳祓禊,郡中名流畢集烏程太湖之畔,沈哲子於席上執酒杯而歌,呼令仆人,取長城新筍、武康玉板、餘杭鹽米、臨安海珍,朝令而日中即至,一時候郡中大家側目,皆誇吳興水利之便冠絕三吳,如役鬼神。

劉長飛起一腳踢翻此人,威風凜冽道:“我家玉郎君亦有脾氣,最不喜人阻他門路!”

說著,便有一名主子自亭內取出一個小酒甕,恰是沈家所售賣的醴泉真漿。固然摻了水,售價卻不低,這類一斤裝便值千數錢。

他本就是務實到了頂點的脾氣,縱有附庸風雅的行動,也必然藏著不敷為人道的企圖。那些春遊者的興趣,像他如許整天蠅營狗苟的人,實在瞭解不到。不獨如此,就連身邊這個嬌俏可兒的小侍女,也受他影響而變得奸商起來。

“戔戔酒水就能阻人門路?你且說你這顆頭顱值多少罷!開出一個價碼我家雙倍作陪!”

因為自家田畝減少大半,本年的春耕要安閒很多。各地水道貨棧補葺已經漸進序幕,隻等水勢漸漲後一個運輸岑嶺期磨合磨練這些安插。沈哲子這幾日正在集結一批蔭戶,次第發往會稽,籌辦投入到那邊的開荒事件。

葛洪自客歲與紀友一同來武康為客,便對豆腐技藝頗感興趣,一向留到了現在。隻因不堪沈家那些天師道信眾的頻繁拜訪騷擾,是以便住在了武康山中。

山道上方拐出一人來,恰是紀友,目睹涼亭外人語鼓譟,神采已是一怒,待見到火線抱臂嘲笑的沈哲子,喜色頓時轉為苦色:“維周,快讓人乾休!曲解,一場曲解……不要傷了和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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