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端端的,五弟妹你這衝我發甚麼脾氣?!我這個做嫂子的,美意美意的跑來給你們一家三口報信,你不道聲謝也就罷了,偏還對我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我還真是做了件吃力不奉迎,自個兒找倒黴的事兒啊!也不知那張家的小子咋就斷念眼的認準你家春柳了?!”楊氏柳眉倒豎,肝火沖沖的說道。
秦雨桐見楊氏彷彿有胡攪蠻纏的趨勢,腳下微動,上前一步,拉著劉氏的袖子,含笑道:“娘,您甭跟三伯孃活力了!嗬嗬,三伯孃這會兒怕是冇睡醒,腦筋另有些胡塗呢!甚麼張家,甚麼提親,即便三伯孃內心再不待見我,也不會不顧身為長輩的臉麵當著這路上過往的村裡人,特地跑來壞我這侄女名聲的!再說您跟爹都不曉得的事兒,三伯孃又怎越俎代庖的插手女兒的事兒.....想必三伯孃是因為常日裡總揣摩著春桃姐的畢生大事,這才稀裡胡塗的說了方纔那一番話。
嘴上說著微微側過臉,善解人意的看向一時怔然的楊氏,“三伯孃,我看您還是再歸去多睡會兒吧!雖說三伯孃現在風味猶存,但您臉上的傷彷彿......經不得這風吹日曬的,不然會留下疤的.......田裡另有好多活兒等著我跟爹孃去忙,我和爹孃就不跟三伯孃多聊了。”說完拉著怒容滿麵的何老五和劉氏回身向田裡走去。
秦雨桐瞥到何老五和劉氏臉上殘留的那幾分喜色和苦悶,內心輕歎一口氣,走到兩人身側,臻首微垂,輕聲道:“方纔女兒一時氣急,才當著外人的麵那樣頂撞三伯孃,用心把奶奶和四伯要吃住在我們家,另有口糧的事兒奉告給三伯孃,女兒是想著用這事兒壓下張家提親的事兒......一會兒歸去,家裡定又要鬨騰起來,望爹孃莫要怪女兒纔是!”
秦雨桐強忍著心頭的肝火和不耐,“嗬嗬,三伯孃,雖說奶奶是我們一大師子輩分最高的,但是稍稍懂點情麵油滑倫理綱常的,都曉得這婚姻大事,除了媒人之言,另有父母之命這一說的事理!”
說著一臉煩惱,快速提大聲音:“呀!瞧我這記性,三伯孃這幾日呆在家裡養傷,想必還冇傳聞奶奶籌算帶著四伯搬到我野生老,還要每月向三位伯父伯孃討要口糧佈施我家的事兒吧!嗬嗬,常日裡就常聽奶奶嘴裡唸叨,說甚麼養兒防老的話,侄女現在纔算有些明白這話的意義,奶奶如本年紀大了,做不得田裡的活兒,可不就是得要三個伯父和我爹另有四伯奉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