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某……也有私心。”

酒保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視若無睹，聽若未聞。

開陽真人笑道：“正有此意。”

“北海鯨王乃荒古巨獸，脾氣凶悍，喜臥玄冰，滿身為寶。”

天人宗長老舉杯擁戴，廳內大半修士持盞起家。馮、錢二人神采更加丟臉。

開陽真人晚到一步，被引入右邊第一席，見到李攸，立即笑言問候，“李道友。”

馮真人立即攔住錢真人，取出一隻乾坤袋，道：“是馮某忽視，內有靈植兩株，請趙宗主代交城主。”

茶盞送到嘴邊，李攸遲疑，真喝下去，會不會產生不測狀況？

三人行至廊上，雲霽掃過廊上槅窗，俄然道：“李道友可聽過北海鯨王？”

放下啃到一半的蠍鉗，艱钜回身，為讓尊者息怒，必須節製食量！

剛到門前，劈麵便趕上攬月宗宗主趙蓮。

李攸點頭，赴宴本就為此，趙蓮不說，他也會提。

“如何，被我說中了？”趙蓮語帶調侃，“到底是玄樓觀，真這麼做，卻也不希奇。”

“哦。”

雲霽收回法力，酒保持續前行，對方纔之事一無所知。

趙蓮讓開門路，目送二人分開，笑得愈發暢快。

“不送。”

“楊道友。”李攸起家行禮。比起雲霽，開陽真人更加樸拙。

開陽真人道情使然，對玄樓觀行事很有微詞，自不肯同錢真人同坐。兼城外之事，李攸同玄樓觀已生仇怨，這般安排席位，不知山城是何用心，一時忽視，還是決計挑起事端。

錢真人神采不善，殺意難掩。

李攸挑眉，簡言之，真尋到寶貝，直接兩人朋分，不上交廟門。

東廳三門齊開，廳堂可容千人宴飲。

廳內紅柱盤蛟，金毯鋪地，城主之位正對南門，踞丹陛二層。

“休要多言，快走！”

“燕地極北有冰海，鳥獸絕跡，無人踏足。其深處存有一具鯨王骨骸，並有大能遺留之物。”雲霽正色道，“我-欲-前去一探，請道友同業。”

“兩位道友這般急著分開，但是不捨到手中靈寶？”趙蓮掩唇輕笑，“這可不成，進過荒川古境，不管得了甚麼，都要拿出兩成，這是端方。”

從西閣至東廳，廊簷穿空，槅窗廊柱多以靈石雕鑿，斑紋繁多，蟲鳥魚獸百種，俱活矯捷現，可成法陣。

李攸點頭，的確被引出興趣。

淩霄觀與玄樓觀並列一山之下，和藹隻是大要。

“楊道友，李道友。”

“尊者，真人，請這邊走。”

李攸仍然沉默，卻也端起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