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宸冇想到他竟會這麼想,不由站起來拍拍他胳膊:“這就對了,處境越是艱钜你我越不能官迷心竅,彆說你這個場大使能不能代理上,便是我現現在這差事無能幾天都無所謂。總之,要做最壞籌算,寧肯這官不做了也不能授人以柄,被楊能格和徐老鬼所害。”
正因為如此,他領著年前一道來京的四個老泰勇營的兄弟,先去固安拜見韓秀峰,在韓秀峰的發起下直奔天津,搭乘往鬆江運豆料的沙船回江蘇。
“劉存厚你們必然傳聞過,以文職授勇號,不曉得有多風景。我四哥現現在也是巴圖魯,皇上不但賞了個色固巴圖魯勇號,還犒賞了好多書。我嫂子不是帶著娃去跟我四哥團聚了嗎,皇後孃娘竟然也曉得這事,犒賞了我嫂子好多東西!”
一向插不上嘴的韓博忍不住問:“長生哥,四爺現現在咋樣?”
“虧你還去過上海呢,你是真不曉得假不曉得?”
“兩淮鹽務廢弛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怨不得郭大人!”
官運雖冇同來都城投供的王千裡順暢,但潘二並不悔怨之前的挑選,畢竟鹽課司大使雖隻是正八品,但跟縣太爺一樣是能說了算的正印官,不是說了不算的州同、州判等佐貳官所能對比的。
“我真不曉得。”
“嗯,皇上就是讓我四哥拱衛京畿的,以是我四哥隻要一心一意練兵,既不消為糧餉憂愁,也不消去靜海平亂。”
固然因為暈船吐得死去活來,但隻用了九天就趕到了安豐場最東邊的弶港,雇了條內河的劃子馬不斷蹄趕到安豐場鹽課司衙門,本籌算把吉雲飛和韓四等人的手劄交給韓宸便回揚州,冇想到韓宸看完手劄竟苦笑道:“長生,揚州你天然是要去的,不去咋繳銷官憑?但如果想先拜見郭大人,那就先去海安。”
“剛來幾天,我也是昨天下午剛從海安返來的。”
韓宸也獵奇地問:“咋個恩隆?”
“這還用得著問嗎?”韓宸長歎口氣,無法地說:“江北,特彆揚州四周,啥都缺,唯獨不缺文武大員。郭大人這個道台做得是馳名無實,廟灣營被琦善搶走了,鹽捕營也被新任兩淮鹽運使梁佐中派到了瓜洲,聽幫手軍務的詹事府少詹事翁同書號令,郭大人現現在隻剩下個督辦裡下河七州縣及通、海二州團練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