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皇上就是讓我四哥拱衛京畿的,以是我四哥隻要一心一意練兵,既不消為糧餉憂愁,也不消去靜海平亂。”
“他恨我四哥,以是不待見郭大人?”
“剛來幾天,我也是昨天下午剛從海安返來的。”
潘二認識到現在不是幫韓四歡暢的時候,立馬起家道:“我不能在此久留,我得從速去海安拜見郭大人。事已至此,角斜場鹽課司大使能不能代理上我也不在乎,大不了留在海安幫郭大人辦團練。”
“郭大人冇那麼傻,陸大明和梁6、梁九等老泰勇營的兄弟全跟著回了海安,厥後招募的那些兵勇是張翊國帶去的。對了,誌行是不是在皇上跟前幫張翊國說過話,他上個月官複原職了,還是正五品,還在軍中效力。”
正因為如此,他領著年前一道來京的四個老泰勇營的兄弟,先去固安拜見韓秀峰,在韓秀峰的發起下直奔天津,搭乘往鬆江運豆料的沙船回江蘇。
“皇上究竟有冇有借奪郭大人的職來停歇公憤的意義我不曉得,隻曉得江北大營的總糧台都換人了,換得還是個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我估摸皇上內心也曉得,但江北大營也確切急需賦稅,畢竟江北大營不像江南大營有浙江佈施,隻能在江北籌餉,而江寧府無可征收,隻能靠徐、淮、揚三府和通、海兩州及海門一廳。而揚州的儀真久已停征,江都、甘泉又已殘破,淮安的清河、桃源又遭賊匪踐踏,征收有望。地產、民力都遠不及江南的正賦和糧捐,各省協餉又不能如數按期。糧台是左支右絀,跋後蹇前,傳聞已拖欠官兵六個月賦稅。”
“糧餉更不消擔憂,說了您不敢信賴,河營雖附屬永定河道,但我四哥隻聽皇上調遣,彆說道台過問不了營務,乃至連直隸總督都無權過問河營的事。”
“都是佈政使,有啥不一樣的?”
潘二冇想到江北政局的竄改如此之大,如此之快,楞了好一會兒才哭笑不得地說:“客歲徐老鬼被郭大人趕走時,曾跑到天後宮門口痛罵過郭大人。郭大人度量大,冇跟他計算,但這梁子必定已經結下了。另有阿誰姓楊的,他必然曉得我四哥跟郭大人的友情,必然不會給郭大人好神采。”
“四哥冇跟我說這些,韓老爺,彆人不曉得您是曉得的,我四哥不是個施恩圖報的人。”
“這事說來話長,”韓宸表示堂弟韓博收起手劄,一臉無法地解釋道:“郭大人不再身兼兩職了,年前皇上授庚長為兩淮鹽運使,成果庚長還冇出京就改遷直隸佈政使。厥後又授道光十三年進士譚廷襄為兩淮鹽運使,冇想到他在來江蘇上任的路上又被改遷山東按察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