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咋了,我一樣租種了五畝。”韓秀峰緊盯著他,淡淡地說:“四位如果情願接著租種,那上半年的收成得拿出一半給永祥他們,畢竟種子是人家買的,肥是人家施的,草是人家鋤的,不能因為不種了上半年的收成績冇人家的份兒。”
韓秀峰最見不得大男人哭,摸了摸發酸的鼻子,凝重地說:“你們先忙,我先歸去,有啥事去河廳找我。”
陳虎走到公案邊翻開包裹,取出一沉甸甸的荷包道:“就百十來銀子、一千多文錢和幾身衣裳。再就是墊在他身底下的被褥,不過等棺材做好了收斂時褥子在要墊在他身子上麵,被子要蓋在他身上,以是不能算。”
“稟四爺,這些滿是慶餘的東西。”
男兒有淚不輕彈,陳虎再也節製不住了,轉頭看著張慶餘的屍身哭喊道:“老張,你狗日的聞聲冇有?有韓老爺這句話,彆說你,就算這會兒讓我去死,我死也瞑目!”
下午在道署門口看過他的名帖,韓秀峰曉得的他字,拱手回了一禮,看著他身後問:“季嶽兄,就嫂夫人來了,冇帶公子?”
“就三十兩撫卹銀子,冇彆的了?”韓秀峰詰問道。
“行,下官這就去籌辦。”
“慶餘哥,你放一百個心,你留下的銀錢一文也不會少,我們必然會幫你捎回故鄉,捎到你弟手上。你弟就是我弟,我們會幫你照顧的……”田貴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